三天内,唐瑛的内心并没有太多的杂念,一心复仇。她明白,此次水镜山庄之行将无功而返,再纠缠不休也是浪费时间,便主动要求离开。
司马徽更是连唐瑛的面都未见,只是让山庄的小童儿代劳送客。
华佗父女也与司马徽辞行,要继续云游去了。
华玲珑见唐瑛收拾好了行囊,便赶上前去问道:“王妃也要下山了?”
唐瑛笑了笑,点点头。
“跟司马叔父辞过行了?”华玲珑问道。
唐瑛依旧笑着,摇了摇头。
玲珑毕竟还是个孩子,岂会知道唐瑛的心事?让她觉得奇怪的是,怎么一个本就开朗的人,突然变得这么沉默寡言。
她接着问道:“王妃要去何处?”
“天下之大,自有容身之处。”唐瑛说话了,同时将行囊系好。
华玲珑眨着大眼睛,看着唐瑛说道:“我要去长安看看,听说那里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
提起长安,唐瑛心中泛起波澜,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拿起佩剑,挎在腰间。
“王妃从长安来吗?那里好玩吗?”华玲珑像十万个为什么一般。
唐瑛迈步而走,说道:“玲珑,长安的繁华跟凶险是并驾齐驱的,万事小心,多保重。望后会有期,告辞。”
华玲珑对唐瑛喊道:“多多保重!”
唐瑛也不回头,仿佛对这山、这水、这人丝毫没有情感留恋,顺着长长的石阶就这么下了水镜山庄。
此时司马徽与华佗携手同行,而后告别,互道珍重。
“父亲,我们去长安吗?”华玲珑问道。
华佗抚须而笑:“哈哈,在水镜山庄耽搁几日,要快些去呢,不然让你师兄担忧呀!”
司马徽最后说道:“元化兄,川资路费你不收,那愚弟送你一乘马车如何?你别忙着拒绝,老朽是送于玲珑的,免得侄女受苦。”
华佗挠挠头,又看看女儿,不知所云。
华玲珑嘻嘻一笑:“那就谢过叔父,却之不恭啦!”
司马徽早已吩咐人将马车备好,只等二人登车了。
华佗看了看马车,咂咂嘴:“啧啧,名士之风,名士之风呐!”
马车看上去简约而不简单,用的木料都是上等良材,外面罩着的布料也都是上佳的锦缎。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车厢帷幔的水镜二字,这可不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在荆州地界,但凡过州往郡,守城兵卒见了都不会查问。
水镜山庄之名,人尽皆知。司马徽的名望闻达于天下。荆州本土人氏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皆是尊敬不已。
出了荆州之后,到豫州境内也差不到哪里去。豫州也是名士辈出之地,见水镜先生车驾,也是恭敬至极。
华佗父女赶着马车,也算见识了司马徽的名望。
华玲珑说道:“父亲,这原来是司马叔父的车驾呀!”
“嘿嘿,丫头你有所不知呀!这马车可不值钱,值钱的是这车上帷子上的那两个字。”华佗笑道。
华玲珑点点头,深以为然,而后问道:“父亲医神的名头比起水镜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