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陈端带着人马依然在奔波途中,远处探马飞奔而来,待马勒缰,问道:“陈武将军可曾生擒那铃铛贼?”
“启禀将军,陈武将军首战告捷,伤了那铃铛贼,现在正在追赶。”探马倒是实话实说,他看到的事实如此。
“哈哈,好一个陈武,果然是有些手段!不愧是吴侯看重的人。嗯,下去吧!”秦松一摆手,探马便退了下去。
“全军出击,跟陈武将军合兵一处,直击韩贼!”秦松兴奋的下令道。
营寨内,陈端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老友孙贲昏迷不醒,紧锁双眉。
这时,孙贲咳嗽一声,他不敢睁开了双眼,以为已深陷敌营。
“伯阳,无恙否?”陈端关切道。
孙贲伴着阵阵的咳嗽声,睁开眼睛,陈端一张布满沟壑的脸映入眼帘。
“咳,咳,陈先生,你也被擒了?”孙贲略显失望的问道。
“伯阳说笑了,此乃我江东军营寨。”陈端笑道。
“哦?果真如此,陈武将军何在?”孙贲赶紧问道。
“刚刚探马来报,说陈武将军首战告捷击伤那铃铛贼,贼厮落败,仓皇逃窜,陈武军奋勇追敌,秦参军率部也前去了,说是合兵一处,直接拿下韩家小贼!伯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是好生歇息,待陈武将军凯旋而归吧!”陈端欣喜的说道。
“善。”说罢,孙贲就躺了下来。
“呼腾”一声,孙贲猛的坐起身来,拳头用力一锤,顾不上咳嗽,大喝道:“咳,咳咳咳,唉!中计了,恐怕陈武将军凶多吉少呀!”
“此话怎讲?”陈端眉头紧锁,关切的问。
“那铃铛贼端得厉害,力大无穷,招式刁钻毒辣,不费吹灰之力阵斩陈文;我与他对阵,也是一刀便把我击落马下,我那坐骑被刺也是当场暴毙。不光是他,他手下兵卒也不是泛泛之辈,可都是悍不畏死的凶顽!那陈武将军的本事,你我在清楚不过,虽然在我军中无人出其右,可怎会败了那铃铛贼?是何人谎报军情,此战休矣!”
这番话是带着哭腔说完的,孙贲愤恨的摇着头。
“唉,唯今之计,该当何如?”陈端听罢,表情痛苦的说到。
“陈先生,如今某披不得甲,上不得马,还请先生点起人马,务必保得陈武、秦松万全呀。”孙贲施礼,嘱托道。
“好,伯阳好生歇息,端就是拼了老命,也要救回他们二人!伯阳保重,且等我的好消息吧。”陈端拍着胸脯说道。
孙贲点点头,看着陈端匆匆离去的身影,一颗心久久不能放下。
陈端点齐人马,原形毕露,面对剩下的兵马悲怆道:“弟兄们,陈武将军中了敌军奸计,已然战死沙场,吾等弟兄此刻一定要为将军报仇!”
“报仇!报仇!”
人群顿时沸沸扬扬,各个剑拔弩张叫嚣起来。
“可怎奈韩贼势大,吾等不敌,唯今之计只有退至湖口,等待吴侯归来,才可为陈武将军报仇呀。”陈端声音压低了下来,生怕孙贲听到。
“陈先生,咱家吴侯赶来时日颇久,我等不如先杀回去。”一个部将说道。
“非也,水路航船极快,不出几日,吴侯定然赶到湖口,我等此时应保存实力,待吴侯到了,再行反戈一击。”又一个部将说道。
顿时,人群里争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