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何为怪梦啊?”
李匀苏好奇问道,对于先前所做噩梦并不是很了解,但也幸好只是个梦,不然的话自己就得交代在那了。
余平用帕子先擦了擦李匀苏额头的汗水,然后掀起湿透了的衣服又仔细擦着后背,笑着解释道:“所谓怪梦,便是成功种田后由于意识作祟,在脑海里所产生的一些小小梦魇与虚像,究其原因,是因为真气流转于三田之间时,冲击了本体的大脑和心海,不过你只开了两田,所以运转起来更是危险一点,所以导致意识上产生了一种本能的保护反应,说到底,便是你所梦见的一切东西,其实都是你自身所主动产生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人或事,皆是来自于你内心的善与恶,由此毫无逻辑的组合在一起,演化成一个个奇奇怪怪的场景,如此我们才把其叫做怪梦,不过这些现象,想必是个修武者都会经历一番,因此倒也正常,你也无需担忧。”
余平一下子说了一大堆,这让李匀苏本来就昏沉的头,这时更加迷糊,只半信半疑问道余平:“是这样吗?只是”
李匀苏又仔细想了想那梦中老头的话,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可是那么真实,确实半分不像是梦啊,师叔,你不会是骗我的吧?对了,你何时回来的,不会一直在家中吧?”
既然先前是个梦,那么也就是说自己根本没有醒过,这样来看,师叔理应一直在家中,真与假,一问便知。
见李匀苏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余平尴尬说道:“这个嘛,自然是出去过,不过你可是已经昏迷了一整天。”
“一整天!?”李匀苏惊呼道。
“没错,自你前晚种田成功后就一直昏迷,直到今日早上做噩梦才醒过来,所以这定然就是怪梦扰神,不过凡是遇见怪梦,你只需要屏气凝神,坚定内心即可,切记,不要被怪梦引导迷了心智,不然那样的话是很危险的,极其容易在心海中迷失自我,那样的话,或许就永远走不出来了。”
余平眉头紧皱,一脸严肃的告诫着李匀苏,吓得李匀苏扯上被子,将小腿缩进里面,瑟瑟发抖起来,瞪大眼睛说道:“啊?这么可怕,幸好今日师叔回来的及时,不然我可真的要被那奇怪老头吃掉了,那老头眼睛老白老白了。”
“哦?”
余平一听,心里顿时产生了些许好奇,附声问道:“你能详细说说吗?让我也听听,是什么怪梦把我们的武道一境强者都吓得满身是汗。”
李匀苏白了余平一眼:“师叔可别说笑了,哼!反正就是这样的,我跟你说”
“”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匀苏坐在床上绘声绘色的讲述着那怪梦,不时还比划着小手,让一旁的余平不禁嘴角微扬,暗自发笑。
见李匀苏喘着大气说完最后几个字,余平立即说道:“啊?原来是这样啊?竟然还有这等怪异现象,实乃出奇,得亏你意志坚定,不然可就被困住了,不错。”
余平这一套花花言词说的李匀苏那是只得尴尬靠在墙上,十分无奈的看着余平,眼神冷淡,缓缓说道:“喂,师叔,够了,真别说了。”
随后接过那手帕,又自己擦拭了一番脖子上的汗水,对着余平说道:“对了,师叔自己说,是不是又偷偷跑出去喝酒去了?”
李匀苏一脸不悦,想来这些喝酒吃肉的事情,师父居然瞒着徒弟,以前椿申先生教导自己的时候,可是只要有好吃的就会给自己留着呢,这一对比起来,差距真是蛮大的,想来这修道先生和武道先生也是各有不同,修道先生比较亲近体贴,武道师父则大大咧咧一点,是那种大方面的周到,论起细腻,自是不如修道的先生。
“哪有的事!莫要胡说!”
余平插着手义正言辞说道:
“你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当然不知道,师叔这一天时间里,可是累坏了,在那姑庆城中跑来跑去,做了不少事情呢,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李匀苏一脸无辜样。
余平起身靠在一旁,解释道:“可不?况且我当然知道你会昏睡过去,所以趁着这些时间才出去办了一些正事,打听了一些消息,要我说,还得亏你境界突破的及时,刚好让我了解到了一些不得了的惊天消息,你想听吗?”
看着余平得意的样子,说的应该不假,至于惊天消息,作为一个从小听着村中妇人闲言碎语长大的乡下孩子来说,又怎会不好奇?
“当然想!”李匀苏蹦起身子,坐在床头,一脸认真的如看戏一般动耳听着。
余平一手把过椅子,翘腿坐了下来,慢悠悠说道:“我告诉你,今年是新皇登基的第一个年头,叫做平宁始年,你也巧合的刚好在这一年学了武道,修得一境,我觉得,确实是命中注定呀,至于消息嘛,则是关于‘限武令’被废除这么一个说法。”
余平认真细致的同李匀苏好好讲到了关于限武令的历史缘由和当今现状,为李匀苏心中对于武道的历史空白做出了补充,经过大半天的娓娓道来后,李匀苏疑惑茫然的脸色才逐渐好了起来,最后一脸恍然大悟说道: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新道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皇帝不得不废除限武令,以此来制衡新道?为了天下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