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隐蔽位于密云附近的纸扎店被一辆张扬的路虎揽胜给一次性的把门儿撞了个稀烂,其实纸扎店里有人经营,此刻也有人住在其中,只不过,看着腕子上的表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十分了,许是不会有人开门,所以这辆路虎车的车主才用了这么极端的方式。
“卧草!这是要唱大戏啊?小哥儿几个这是嗨大了还是磕多了,怎么到我这晦气店儿整这个事儿?也成,咱找警察说道说道您看成吧。”
一个上挑眼眉的男子走了过来掏出了一叠钞票一下子砸了上去道:“说你大爷,够么?”
“呀,这可就更得说道说道了?您这是酒驾了吧?我这门儿?我这窗户框子,我这……”
一叠钞票又一次的砸了过去那上挑眼眉的男子又道:“还有您内破嘴。够了么?”
“真成,真成,真真儿的成,够,你们哥几个这是没地儿玩了找刺激呢吧?”
撞坏这门的男子道:“对不住,其实真没觉得里面还有带活气儿的,就寻思着弄点烧纸儿,本也是撞坏了你的门户拿了我们要的物件儿给您留下点儿钱的,这也成,您在就不用麻烦了。”
那纸扎店里的人看了看门儿,其实,就一个铁艺拉门加上一个铝合金玻璃门顺带着撞坏了两边的玻璃全加起来也没几个钱,可这手里的两捆不用细打量这就是二十万,别说撞个门,就是拆了这一面墙也够用。许是这有钱人家的孩子真是大半夜无聊找刺激。
“得,就冲您这个,您瞧好了,需要着点什么拿就是了。不过咱可说明喽,拿的这价要是超了我手里的,您可得给补。”
金麟叹息了一口气道:“我们有朋友今儿的忌日,想买点烧纸,不知道有什么规矩没有?”
上官松苦笑道:“我说金麟,你问他干嘛啊?我这活生生的摆着还能不如他?”
金麟也是苦笑,想起来了,这个事还真忘了,这上官松还真是个懂局儿。得儿,那就听你的吧。
上官松拎起来了十几捆子那种马粪纸做的烧纸又敛吧了一些用哪种反光纸做的金元宝,一大袋子的样子就扔进了自己的车里。
那开店的老板道:“得嘞儿,你们这得去石景山儿那边吧?现在都得去专门指定的地方烧纸,要不,不合适。”
上官松微微一笑道:“不劳您费心了。您啊,看好了门户吧。咱回见。”
内老板又道:“我到是乐意见天儿的见,就是不知道您这爱好能持续多久。”
回应这个老板的是三辆车发出三种不同的发动机声音,嗡翁的嗡鸣轰轰的马达一股尾气喷出来,三辆车相互上路不久就只剩下隐约不可见的尾灯红了。
建国路上,也就是和长安大街的交叉口路上,三个人随便的就把驾驶着的汽车横七竖八的停在了马路的正当中。
用一个大木棍画了一个巨大的圈留了一个口,上官松点燃了一捆黄纸,不多时,那火苗子簇蔟的窜了起来,一捆一捆又一捆的黄纸扔了进去,那火就烧的越发的旺了起来。
而因为三辆车的拦路许多路过的车辆都被迫停了下来,不乏真正的纨绔子弟,也不乏真正的厅局高官,更不乏身价不菲的财团老板,可是看了这画面,竟然没有人较真儿的下车来管这闲事儿,或许主要还是因为犯不上。
呼啸而来的警车却也不是管这当街点火儿的事儿却维持起了交通秩序。原因不复杂,如果谁人敢在长安街上倒车那一定是不远处那所办公区内的谁家衙内,可这建国路上有人敢烧这么旺的火,也就不见得不是那个办公区里的衙内所为,在京城当警察,这眼力见儿可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看着那全中国没几辆的玛莎拉蒂撞的破烂不堪,看着那张扬的纯进口路虎揽胜也撞的是惨不忍睹,倒是那辆二战版的牧马人毫无伤痕,可要知道,这三辆车,那在圈子里都是有名的,尤其是玩车的人。
就杨伟的玛莎拉蒂有一个纨绔子弟,那是省一级的少爷出价四千五百万要提走,杨伟微笑着只说一句话:“钱太俗气,跪下叫一声伟爷爷,这儿车你的了。”
上官松的路虎揽胜一个京城地界相当不俗的衙内开价一千万要这车,给上官松两条路,要么给车,要么给命,上官松对来人的回应就一句话:“要么滚蛋,要么去死。”
陆总的牛x人物找到了那纨绔低声耳语之后那纨绔也只能是叹息了一口气拍拍屁股走人了。至于原因,那就往后了看吧。
现在,马路上的火苗唰唰的窜,眼看着就要烧到了上面的电线,可这也无所谓,甚至谁都不在乎。三个人就那么围着火堆伫立着,看着火焰升腾而起。
十五分钟之后三辆消防车呼啸而至,却不是立刻喷火而是拉起了警戒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事件。或许也是担心火苗子烧到了电线引起新的不必要麻烦。
二十分钟之后京津保安司令部,卫戍司令本部的一辆吉普车开了过来,从里面跳下来四五个身武警穿特战服的士兵,架着已经看着火焰渐渐熄灭的三个人往另一辆车上拖拽。
三个人也不反抗,只是目光都有点茫然的看着那堆渐渐要熄灭的火焰,久久的,而那士兵也不敢真的动粗,就那么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