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软翅不具备燃烧值,可是也烧没了一半,另一半无论如何也不能负担整个身体的庞大和升空那种巨大的动力。
而这煽动翅膀之际,地面上的飞沙走石好似两军阵中的机关枪,那力量打在人身上疼的无法忍耐。
几个人又一次的聚在了一起,杨伟和金麟在最后挡着那地面上的飞沙走石护着上官松和邱娉姗躲到了一处树干的后面。现在就热闹多了,那边篝火晚会,还放着各样的大地红。
那是地面上的飞沙走石噼里啪啦的打在树干上发出的爆鸣,那感觉恐怖的让人从内心冰寒到身体。
足足的十几分钟,谁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在最后挡着那飞沙走石的金麟和杨伟,此刻的身体也如那瓢虫一般,是青肿不堪,可活着就代表着还有希望,几个人相视,却没有笑容,那是从内心疲惫到天灵盖。
渐渐的,地面上的飞沙走石停了,显然那巨大的瓢虫也死透了,那边的火焰还在烈烈升腾着,有一种燃烧不尽的意味,上官松率先从哪树干后面走了出来,在看向这树干众人心中也都是暗暗吃惊。
那沙石嵌进树干里的就不计其数,如果那瓢虫继续坚持哪怕五分钟,在树干后面躲避着的众人就算不被那瓢虫煽动翅膀激射出来的石头打死,估计也得被这颗s型的大树砸死。
险啊,这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预兆,可是,这难是不是接二连三来的有点多了?先前的怪蛇,后来遇见怪鸟,又这奇怪的七星瓢虫,他娘的,如果现在谁在说,这个世界一切都是纸老虎,都是他娘的伪革命,上官松哪怕是盯着挖社会主义墙角的罪名也要抽丫的。
现在那死去的瓢虫还剩下什么价值没人知道,可是那燃烧着熊熊大火的瓢虫价值确实不菲,那是温暖,那是火焰附近的温度,这里阴冷潮湿,难得有这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温暖,几个人靠着火席地而坐,此刻的地面都是暖烘烘的,人就是不能太放松,现在,几个人靠着火球坐下,竟然一瞬间都感觉上下眼皮打架竟然都各自的睡熟了过去。
不知道多久,不知道多少个钟头,上官松因为身体受伤虚弱之下第一个醒转了过来,那瓢虫的火已经快要熄灭,只是看起来燃烧值也就剩下个个把钟头,比之先前那种熊熊大火小了不止多少个量级。
转头看过去,几个兄弟都睡的哈喇子流满脸的状态,只有邱娉姗睡的还算是淑女一些,此刻却也是整个人如同一个大字型。
浑身酸软无力的上官松此刻知道,这种温暖不能贪恋,而且也没有贪恋的必要,尤其是快要熄灭了,现在如果多一分贪恋这虚无缥缈的温暖,就多一分危险,至少想要走出去靠的还是所剩不多的体力,和腹中空空如也却暂时还能忍受得下去的忍耐力。
叫醒了所有人,当然也伴着杨伟和金麟这样的不情不愿被叫起来的人,可看起来脸色苍白如纸的上官松都还是发作不起来,只能不耐烦的说:“嘛啊,嘛啊,看不得别人好是吧?睡会儿,瞧你内初。”
上官松也不生气,或者也没有力气生气了,解释就简单的一句:“要不要回到温暖的被窝里睡?还是永远在这阴风刺骨里睡?”
就这一句话,都没脾气,其实,有时候幻觉,是无时无刻不存在的,有时候现实的生活里,很多人也都活在幻觉里,明明一贫如洗,却每一天都假装自己依然身价千万,在家里的时候抽的明明是旱烟,出门也要拿上一包玉溪。
而现在也是相同的,这看似难得的温暖只是刹那,停留的越久,就会消耗越多的体能,对于出去,那是太大的阻力了。
起来了,不可能立刻投入茫茫不可测的旅程,都是呆愣愣的坐着,或者是目光呆滞的凝视着那燃烧将近的火焰。
其实,一直在这所谓的温暖旁,或许取得了片刻的温暖,可也忍耐着那燃烧瓢虫带来的焦臭味。可谓一得一失谁人知啊。
走着走着,天色依然昏黄,走着走着,神情依然安详,走着走着,彷如奔着迟暮夕阳,走着走着,或许地老天荒。一行四人,两个伤员,两个饿痨已经走出了幻觉进入了新高度。
邱娉姗指着远方说:“为什么那边看起来看得那么清楚?难道我们这边阴天,那边是阳光明媚么?”
众人顺着邱娉姗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顿时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