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所有的参与作战的部队都已经悉数归建,因为这一次的围剿,共逮捕敌特份子三十一人,逮捕的过程之中发生了武装交火,击毙敌特份子十七人,可以说是近十年以来最大的一起敌伪特务潜伏组织被一举歼灭,根据被捕的敌特份子供述,他们隶属于国军特别别动队的,别动队的总指挥也在国内,据说不在东北,总指挥当年布置任务的时候军衔是少将,年龄大约二十六七八岁,也可能是面相年轻,大约三十岁也可能,这么反推算,四五年时候布置的潜伏任务,而如今已经过了三十多年了,即便那人当年的年龄只有二十五岁,现在也已经是个半百的老人,可是他又潜伏在哪里呢?
这个情报经过了汇总由专人送去了首都的国家安全总局,这份情报被十分重视的立了专案,可那也与这边的其他情况无关了。
参战部队经过短暂的修整各自归建,这也是十天之后的事,这十天之中发生了几件事。金麟醒转了过来,显然是通过了无止境的抗争已经战胜了死神。
邱娉姗被邱岩带回了齐齐哈尔,在齐齐哈尔接受治疗,据听说,邱娉姗从醒转过来之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没再吃过一口东西,只有卫兵在邱司令的授意下强行的喂食才勉强的吃上几口。
又过了十天,金麟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勉强的可以活动活动筋骨,而这期间上官松和杨伟被调到了下级的地方县开辟新的农垦营区,说是这般其实都明白,让这两个人先离开这个伤心地一段时间,仅此而已。
上官松和杨伟没有任何的召唤都回到了原来的驻地,这样做其实是抗命的一种具体表现,可作为二世祖的两个人,谁也不把那所谓的抗命放在眼里,毕竟这里不是标准的军队,充其量算是军事化管理的大农村。
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看团长和政委,而是径直的到了驻地医疗所,金麟正在里面一个人愁眉紧锁的抽着烟。
他醒转过来之后就发现身边的兄弟不见了,深爱的女人不见了,问起来,战友充其量也就只是说,邱娉姗没事,被邱司令带走了,上官松提干了,任十九连的连长,杨伟和上官松分别被派往其他县进行农垦开辟了。可是金麟不傻,自己九死一生,兄弟绝对不会不告而别,肯定发生了什么,只是没有人告诉自己。
门开的一瞬间,金麟抬头看着进来的两个人,整个人都呆愣住了,短短的二十天,只是短短的二十天的时间,上官松和金麟两个人好像苍老了不止十岁,胡子拉碴,一脸的灰黑,给人的感觉是根本没有过休息的样子。
上官松几步走到近前,没有先关心兄弟的伤势而是一把揪住了金麟的衣领道:“你他吗的怎么就能让姗姗被人抓走了呢?你他吗的是个男人么?”
杨伟走了过来皱眉看着,只是看着,想要推开上官松可是心里也气,不推开上官松,这金麟面色苍白,显然是伤势未愈,上官松这么过激,别又把金麟折腾昏过去了。纠结之中杨伟还是伸手拦住了上官松,在上官松松开了摇晃着金麟衣领的手后,杨伟转身一个反抽,正抽在了金麟的脸上。
金麟捂着被杨伟抽痛的脸,看着刚刚发狂的上官松也低下了头,眼泪扑簌簌的朝着地面上滴落,隐隐的,金麟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似乎战友们关于邱娉姗的问题上说了谎,姗姗可能已经。
一根烟塞进了金麟的嘴里,上官松和杨伟一左一右的坐在金麟的身边,金麟的眼泪滴湿了香烟,可依然在用力的吸着,似乎因为烟湿了的关系,这一根烟显得特别的漫长。
上官松这一次伸手搂住了金麟的肩膀抑制不住眼泪的外涌道:“兄弟,告诉我,那天到底怎么回事?”
金麟吐掉了嘴里的烟头,双手用力的抹了一把脸,可手放下之后竟然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道:“那天,我带着姗姗去陷阱的位置看又没有收获,挺巧的,在大夹子的附近正有一只好奇的狍子在探头探脑。我知道,狍子不能被惊吓,他看见了陷阱一定会踩的,笑呵呵的就和姗姗在那看着,等着,不多会儿的功夫,山口里出来了一个人影,狍子受了惊当时就失去了方向一脚踩在了夹子上,山口出来的人影我和姗姗都没有看见,只看见了狍子突然跑了起来。没在意。其实姗姗的意思还是放生,毕竟我们不缺它的一块肉,只是想抓住看看活着的狍子到底是什么样的。”
杨伟又点燃了一根烟塞进了金麟的嘴里道:“然后呢?”
金麟没有拒绝,深吸了一口道:“可笑,我还在跟邱娉姗开玩笑,我说堂堂农垦建设兵团司令员的千金居然连狍子都没见过,可笑不?邱娉姗也不理我,蹦蹦跳跳的去解狍子的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