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了北大荒的锄奸一幕,上官松变的敏感多了,尤其此刻自己动弹不能,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上官松有点错觉,好似又一次遇见了潜伏的敌特分子一般,不自觉的大喊了救命。
几个兵王愣住了,其实,他们无非想潜伏过来跟这个病号探探底,无非都是十八九岁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闲得无聊而已,可是这声救命却要了亲命了,医护所的军医是干部,军衔至少也得是个中尉,而医护所也有执勤的警卫,这么一来警卫也冲了过来,是干部也冲了过来。
几个小子回头就跑,翻墙而出,动作流利流畅,可是军医不瞎,一眼就认出了几个人,之所以他们是所谓兵王,那是因为他们平时比一般人训练要可苦,各项的成绩不但达标而是优异,当然他们受伤的几率也就比一般人更高一些了,军医笑了一下道:“没什么,几个小猴崽子来探路的。”
上官松恢复了少许的体力,可却无力自保看着军医道:“难道是这边有敌特份子?”
军医苦笑道:“没事,几个刺头兵,可能找你开开玩笑。没事。”
上官松苦笑不语,次日果不其然,昨儿夜里来访的几个刺头兵白天来了,堂而皇之的看战友,战友?战谁的友?玩笑开的过分的大了,上官松来军队一天没有下过连队,跟谁是战友啊。
几个人先后围聚了过来,先是对于昨天晚上的事表示歉意,之后就随便的聊了聊,其实这里面有一个纨绔,他是西南沿海一个军人家庭的子弟,他对于这种能让一个团的三位首长亲临的事多少有点见识,只是不知道这个要死不活的病倒儿是不是和自己同样的人。
七八年开始,京城有着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就是不谈家世背景,与后世的打仗别提人是一致的,上官松比较恪守这些规矩,而除却京城以外的却有所不然,他们很多时候恨不得脑门子上贴个条写上干部子弟。
虽然几个人没套出什么上官松的口风,却也都似乎认为这小子非凡人,不过上官松无非也就是个凡人,十分平凡的人。
一个月的医务所修养,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可问题是每一天晚上都会做相同的梦,那是自己没看到,听来的邱娉姗死时的那一幕,每一天都会哭着醒过来。这感觉太折磨人了。
日出,军营里的集合号吹响,战士们开始投入了一天的日常训练,而那天来看过自己的两个军官又一次的来了。依然是两个上尉军官。
“小伙子,感觉怎么样?身体恢复的怎么样?”问话的是一个脸上棱角分明一看就是铁骨铮铮的军人问的,可语气里多少还透着一股子的温情。
上官松苦笑道:“报告首长,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可以归队,请求上级首长批准。”
另一个军官笑呵呵的道:“是啊,我们这一次来也是这个意思,希望你能投入到日常的军事训练当中来,要知道,兵者,,在这里偷闲可不好哦。”说的戏谑,上官松听的也舒坦。
笑了笑,点头后,两个干部要求警卫员帮助上官松收拾一下随行的物品,然而上官松随行而来的只有一件脏破的不行的衣服。这也好,起码,上官松没有带着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那么这样一来也就没有什么登记寄存私人物品的这么一道程序了。
上官松出了医务所,谢过了军医官还是跟着两个上尉走了,他被安排进入了一个号称钢刀连的一个连队,当然,显然的是这两个上尉军官应该就是钢刀连的连长和指导员了。
上官松点头谢过两个人,不多时有随着卫兵前往军务处领取上官松的军装,自然是套装。换过了军装,因为没有经过新兵连的训练,上官松前期被安排进入了炊事班,虽然未必是因为上官松会做菜,只是因为两个军官担心上官松猛然间的投入训练会吃不消。
上官松本来是要拒绝的,可是,有这么一句话,在军营之中,没有个人,只有集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果你想耍刺头,不是不可以,可却可能会影响很多的事物,当然这里有隐语。
说道这里上官松停住了梦呓一般的自述看着肖天虎道:“虎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被安排进炊事班却不挣扎,也不抗争,反而在一个月后就进入了特训班么?”
肖天虎摇头道:“哥,你糊涂了吧?你当新兵蛋子那会儿,其实我和你不熟悉,而且那时候我只是知道有你这么一号兵,却不知道你的别的事。”
上官松笑呵呵的道:“好吧,那我继续说吧。”
看了看四周的一切,陌生,十分的陌生,这里的军营,和记忆之中北大荒的有所不同,北大荒的宿舍里,一个宿舍一个大炕,四个兵一张床,这里两侧有五个双层的铁架子床,显然应该有十个人住在这里。好像会很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