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口距离班长的脑袋只有几公分,而距离班长的耳朵只有七八公分,这一枪发射出去气浪激射,班长的耳膜顿时就受损了,从耳朵里流出了一些血迹,班长是个十分的有作战经验的战士,他朝着右侧一滚身起身的瞬间也端起了枪,看清楚是一个人影后却没有射击道:“没有确定目标不许再擅自射击,现在我们小队已经走散了,如果是自己的战友,误杀战友,这兵就当到头了,重点是这一辈子都会心有不安和愧疚。”
上官松一脑袋的白毛汗,呼呼的喘着粗气点头,班长则是咬着牙的坐下,耳朵的疼痛让班长现在整个人都有点失去了重心和方向感,伸手拍了拍耳朵指着上官松道:“你小子,险些要了我命,还弄聋了我的一只耳朵,要不是战友,我就给你剁碎了喂狼。”
上官松苦笑上前作势要查看班长的伤势,班长伸手挡开上官松道:“小伤,修养一段时间可以恢复。不过下次别这么毛毛躁躁了,你又不是孩子。”
上官松点头却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班长叹息了一口气,一只手依然捂住耳朵道:“同志们都说说吧,接下来你们有什么看法?”
东北兵高魁道:“看啥啊?走一步算一步呗,咋地?还能投降啊?就是投降我跟谁投降啊?”
王闯接茬儿道:“谁问你这些了?你咋净整些没用的呢?说咱们该咋整。”
其实这两个人先后发言之后反而还不如就不说话,他们说的话不但没用,还让其他人更觉得郁闷,高魁还要接茬儿上官松一伸手道:“我说哥俩儿,咱不言语了成么?都是一脑袋的浆糊,你说你跟着起什么腻呢?你丫真有办法,现在哥儿几个都听你的。”
其实上官松莫名郁闷也不算,毕竟莫名是不知道为什么,试问,如果哪一天自己不那么冲动的动手打了叶秋华,也就不会出现叶秋华怀恨抱负,也就不会出现叶秋华被紧闭等待处理,也就不会发生叶秋华夺枪打晕战友逃跑,也就更不会出现全师投入抓捕叶秋华的工作当中,自己也就不用进入这个小分队,更他娘的不会有这么多的战友也同时进入了小分队,现在好了,一切都变得难以控制了,你说自己他娘的是有多手欠才能闯下这弥天大祸啊?越想就越烦躁,越烦躁还越没有解,乍一听东北哥们儿瞎咋呼当时就噌(北京人形容火冒三丈)了。
王闯看看上官松,其实论此刻的军衔,王闯和高魁都是上等兵,而上官松只是列兵,从服役年限上看,王闯和高魁至少是第二年的兵,不过能被编入小分队执行进山的抓捕任务也一定是连队里的准兵王,否则你说滥竽充数能被选进来么?
哥俩对视一眼却是,自己帮不上忙吧,就尽量少添乱,这让人怼了几句,舒坦了,唉……
不多时,上官松打破了沉积道:“我觉得应该让齐浩同志说说,他能从那么乱的竹林里救我脱险估计也应该对这样的情况多少有一些的了解。”
闻听此言齐浩看着上官松的眼光变的不柔和了开口道:“小松说的没错,我家是江西的,我也确实看了不少杂七杂八的东西,可我没遇见过这样的事,而且我看那些东西都是带着批判性的眼光看的。”
上官松一扬手道:“得得得得得得,得了吧,还批判性的眼光,我知道,我明白,迷信是要不得地,可您也瞧瞧咱现在身处在迷信之中,你说你丫还跟着充当什么大尾巴狼?”
班长适应了过来拦住了上官松道:“对,小浩,你跟我是一个团的,我对你略有耳闻,别端着了。”
齐浩看了看班长看了看上官松道:“那我可说了,可是,我说了可不许传出去,我还要多穿几年我这一身国防绿呢。”
上官松苦笑道:“你就说吧。我保准没人传出去,这是救大家命的事,你还……哎呀。”
齐浩说:“从我们进来,我总有一种感觉,其实这里并不大,只是有一种非常玄妙的奇门异术在生效,让我们困顿不前,比如说,我们在外边也观察过这座山,充其量也就是几十平方公里,换言之,这么纵横万米的距离,我们就算脚力再不济,一天走不出去也算了,但我们不可能原地打转,而且从这座山的各个路口都有我们的人,可我们一次也没遇见,现在还和家里失去了联系。我悄悄带进来了一个罗盘,我刚才梅过这罗盘,也就是用我刚才割指的血涂在了罗盘的针上,老人说这样可以增加这罗盘的敏感性,对于一些超越自然常识的东西有奇效。显然,要么是我做的方法不对,要么是这根本就不管用,这座山不止有超越自然科学的东西,还有一些非常玄奥的数学类的奇门异术。”
钱山没有接茬儿一直在摆弄手里的通讯报话机,汪海生抱紧了手中的毛瑟枪看着远方进行着戒备,其实,这样的人是最值得尊敬的人,知道自己起不了作用的时候起码懂得不添乱,而且发挥自己最大的作用。
王闯接茬儿道:“要不,我说,俺们就在这耗着,没准天亮我们就有了办法呢?”
班长苦笑道:“现在距离天亮有多久我们都不知道,最可笑的是,我们现在都不能保证哪里是安全的。”
齐浩也苦笑道:“我知道一个地儿有可能能带我们出困局,不过不知道你们敢去么?”
班长吾如日图当时就站了起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