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把你引到这里?自然是要你的命喽!”莫言看着许旷的目光满含凶光。
“难道你们不怕门规森严吗?”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听见对方如此赤裸裸地说出来,许旷还是有些色变。
“门规?这里并非离尘山脉,只要没人知道你的死和我们相关,又谁会用门规来制裁我们?”莫言冷笑着回答,一边说着,一边暗红色的灵力在身外汇聚,须臾间化作了一头惟妙惟俏的蛊雕虚影。
见到莫言出手,另外两个跟他同来的修士也不再保留,其中一个同样幻化成了一只血色虚影,模样和莫言的蛊雕还有几分相似,不过头顶之上只有一只独角,应该是独角天鹰。另外一人便是那个鹰钩鼻,他没有幻化,只是轻唤了一声,那只人面鸮便再次飞射而出,目标直指被三人围在当中的许旷。
先出手的是莫言的蛊雕和那弟子的独角天鹰,不过先击中许旷的却是那只人面鸮,这异兽的速度真是让人咋舌,若是没有准备,极其容易着了道。当然许旷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他早就催动了防御的宝符。还没等众修士的攻击临身,一座山岳形的虚影就将许旷护在了其中。
第一个吃亏的便是那只人面鸮,它不知厉害,再次用力摆动短喙向着许旷的咽喉攻了过去。紧接着便是和山岳虚影的一次亲密接触,那虚影看上去并不大,但是威力却和真正的山岳相似。人面鸮不但无法攻破防御,短喙也被反震之力给震裂开了一条口子。随后便是两双血影利爪,一双凝实,一双略显虚幻,从左右猛抓许旷的后心和头颅,同样他们也都被山岳虚影挡住,利爪与山岳相交发出金石相击的刺耳之声,却丝毫无法破开许旷的防御。一击之下两道血影被反震了出去,那只人面鸮更是一声惨叫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逃回了那鹰钩鼻的修士身边。
三人想要先发制人,没想到却铩羽而归,不由面面相觑,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们动手之前都对许旷做了调查,他乃是二十年前通过升天路拜入离辰道门外门的,十年前升入内门。当年莫言在神女峰上初次遇见许旷的时候,许旷还只是一个练气三层的小修士,连莫言的一式神通都无法接下。如今集合三人的全力一击却被他轻描淡写地硬接了下来,看样子还留有余力的样子,怎么能不让人脉的三人心惊。
“莫言,我和你素来没有仇怨,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置我于死地?其他的两位和我更是素未谋面,竟然也要和我生死相搏?”许旷见他们攻不破艮字宝符的防御,也安心不少,皱起眉头出口质问道。
“没有仇怨?当年你夺了本该是我囊中之物的血菩提,害我在道门长辈面前失了颜面。地渊藏龙境一行更是让我被移出了核心弟子的名单,还被师尊认定为不堪重用。夺人机缘便如同杀人父母,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还说你和我没有仇怨?”听见许旷的询问,莫言显然是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道,模样好像要择人而噬一般。
“我且问你,这柏鹰是不是被你所害?”那将人面鸮安抚下来的鹰钩鼻,他看向许旷的样子要比其他两人平静不少,似乎许旷虽然挡住了三人的合击,他却依然胸有成竹一般。
“原来你是为了那操控肥遗的修士,他并非被我所害,恐怕你是找错人了!”许旷没去管已经有些失控的莫言,而是认真的回答起了鹰钩鼻的问题。
“柏师兄,别听他信口雌黄,当日秦初月师弟对当日的情景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听见许旷否认,莫言的脸色微变,立刻转头对鹰钩鼻说道。
“小子,你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当年那条肥遗可是逃出了地渊藏龙境,虽然我无法确认你就是凶手,但是却从肥遗那里确认,我弟弟死的时候你就在他的眼前!事到如今你还要抵赖吗?”鹰钩鼻抬手拦住了正在劝他的莫言,做了一个我心中有数的手势,面色渐冷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