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阳光刺痛了我们适应地底黑暗的双眼,深山中的清新泥土味让我豁然舒缓,我稍稍侧身一动,整个身体咯咯作响,那全身两百零六块骨头,真叫指哪哪疼。
大宝身上的伤口多了些,靠着洞口边上一块老树桩坐下,手里绷带上了药东缠西裹的,整就一个东方木乃伊。看着我边上正在清理满身血污,不顾伤口牵扯的疼痛笑说:“六子,我看你这身染得挺好,够唬人,正好给哥几个挡挡邪煞。”
九爷爷虽然年纪有点过了,可是身子骨硬朗着,三人里头就属他伤得轻,囫囵喝了几口清水,朝着大宝说道:“你老赖家就属你嘴贫,要是你能有你天宝爷那身本事,就刚那些畜生,但凡是有一点念想都得给捻散。”
大宝这一听可不乐意了,那老赖家本事学不到多少怎么能怨着他,还不得怪他家那小宝老爹。这更别提他那爷爷赖天宝,那可是洛阳赖家近现代的一大代表人物,不说手艺活,就那腿上功夫,生人见了都得回避三舍。
不由埋怨道:“我说老头儿,咱赖家和你老连家不同,这怎么的,你废了招子还不有着一身祖传手艺,可我家里那死鬼老头,才刚学通一些粗浅的根枝末叶,就找不着我爷了,那传到我这,这看家本事还真不知道有没剩个万儿八千。”
大宝说着一个起身,瞧着自己身上几处绷带继续到:“要我说,那石窟里的那些活物就不在三界五行中,是异数,我这要不是有些搞头,那能一路平安杀出来?哪还敢奢望它们见着我来个退避三舍呢。”
我这一听,大宝除了对自己还算满意外,竟全把那不学无术的帽子扣小宝叔身上,我心想也就这会小宝叔不在场让他大宝嘴上乐乐,要不然依着小宝叔的性子,黄酒三两下肚就好,肯定得酒瓶子往桌上一嗑,抓起狠来。
我说:“大宝,你也别埋汰,你小子本来就大字识不了一箩筐,也就这,小宝叔才能把你送煤矿里掏黑煤子偷着练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