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俩累了大半夜,只觉睡意浓重,于是相拥而眠。待二人醒转,天色已是大亮。小姊妹俩好容易上得官道,沿道而行,万幸再未遇见匪人。行得一日,终于赶在夜幕降临之前,来到一座小镇。姊妹二人将周身那不多的银子拼凑一番,在镇上唯一的客栈中填饱肚子,又要了一间客房凑合一晚。房中,傅佳不停地召唤着风,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头脑发晕,她还道是夜深疲倦,这才闭目睡觉,却不知这是精神力耗尽之象。
翌日,俩姊妹继续赶路。这几日里,傅佳时常唤出风来与傅丽玩耍嬉戏,说是玩耍,却也有习练控风技巧之意。傅丽初时只觉傅佳召唤的风轻柔拂面、甚是好玩。时日一久,渐觉风势凌厉。再到后来,傅佳所唤的狂风甚至可将枯枝朽木堪堪折断,不禁令姊妹俩暗自咂舌,却不知这是傅佳精神力日渐强大之故。
这日正午,姊妹二人终于抵达岚山城。她俩唯一的亲人大姨,便居住在此。这是一户普通的人户,傅家姊妹上前叫门道:“大姨、大姨。”片刻,便有一名粗布妇人将屋门打开。那妇人见到傅家二女,奇道:“咦?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快进屋来。”说完,将姊妹俩让进屋去,复又将大门关上。
姊妹俩父母双亡,此刻一见大姨之面,回想着多日来的无依无靠,如今终于有了归宿,心中积压的委屈这一刻再也忍受不住,“哇”地一声便哭了出来。大姨见小姊妹二人哭得如此伤心,心下大惊,一丝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于是试探道:“怎么了,对了,你们妈妈呢?”这一问,两姊妹哭得更是厉害,大姨心中一沉,心中悲戚。
姊妹俩发泄一番,心情稍有平复,于是断断续续地跟大姨诉说今日遭遇。自遇见土匪、父母遇害、得人相救,直至来到大姨家。因傅佳可唤风玩乐之事,她姊妹二人只道是嬉戏玩乐,于父母遇害的大祸相较,实是不便出口,是以并未言及。
大姨听完姊妹俩的哭诉,心下不禁犯难,不知该不该收留她们,毕竟这家中她可做不了主。略一思索,大姨说道:“你姊妹俩人先去洗漱干净,我去给你二人煮些吃食。待晌午你们姨夫和堂哥回来,我再跟他们合计合计,将你二人好好安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