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豁亮既猥琐又傲慢,出了别墅看见清理战场的严三掌,严三掌装样没有看见费豁亮,或者根本不认识。
真是好笑。
费豁亮捡起一截树棍甩手打上严三掌的脑袋,严三掌没回头赶紧走开,三弯腰夜里白和三只手熊掌大更是老早躲得老远。
天上的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
四处都是散落的雨水,费豁亮像只横行霸道的螃蟹横,四处转悠,张德雄狐借虎威地跟在后面,似乎找到了默契随他左右。
部队到来之前,陶生津没想着离开,他要防着杨启,更是得防着费豁亮突然下手发难与他。
“把活阎王惹了。”
陶生津问吴锦丽,“以后怎么是好?”
吴锦丽确实有一番难以言语的感慨,纠结地说了一句:“独断专行,从来都不会有好结果。”
之后又说:“我会告诉费豁亮,凡事不要做得太过分。”
像是在说费豁亮,像是在说陶生津。
整人是陶生津的专业,性命遭到威胁,问题是陶生津不想死,看着楼下面横行霸道的费豁亮,陶生津恨得肺颤,又恨又怕,此刻的费豁亮在他眼里就是一条毒蛇。
哪有打不死的毒蛇!
吴锦丽的告诫被他当了耳旁风。
白脸生津怎么可能甘心被一个小地痞骑在胯下,即便他是通天神汉那也是不行!搞一只专打坦克的穿甲弹把他轰了。
吴锦丽看着陶生津,冒然地问道:“您在想什么?”
陶生津调侃道:“我在想怎么和杨启那种人化敌为友。”
“领导应该把费豁亮与杨启区分开来。”
“我倒想。”
陶生津调侃道:“和脾气,合心意,物以类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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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的部队来了,在武装直升机的掩护下来势浩荡。
反恐装甲车也跟着来了,重型武器很威武。
费豁亮看着,猥琐地笑着,对张德雄说:“我们走。”
陶生津看着,笑着,想着。
吴锦丽看着,不知道领导的面孔那种更好看。
吴了时说:人都很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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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冠新留下的探子把收集的信息反馈给了闫冠新。
闫冠新拿着手指挖着鼻孔,反馈的画面很清晰,闫冠新默默地看着费豁亮对重武器的猥琐,装腔作势的淡漠。
之后是白脸生津,东张西望地上了装甲车。
之后是吴锦丽。
然后是严三掌。
闫冠新对他们很熟悉,现在对费豁亮也是很熟悉。
因为熟悉,闫冠新甚至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
谎言,骗局很快会被火一样的吴锦丽揭穿,她是费豁亮与闫冠新之间的中轴,纸包火,纸终归是纸,骗局终归是骗局,骤然间白脸生津逃过一劫,回过神来反制费豁亮,像两条狗对撕对咬。
不管怎么,闫冠新的算盘打错了。
错了就是错了,失败就是失败,闫冠新不会纠结毫无意义的运气,不定什么时候费豁亮会找来,那个时候就被动了,真相浮出水面道理只有一个:杀人偿命。
费豁亮有能力做完这件事。
此刻,闫冠新还不想玩失踪,躲躲藏藏晒太阳,有失体面。
看着雨后的空幂,隐隐约约的阳光,闫冠新自语了半句:“大帝国不无强者。”
白脸生津想到的事情,闫冠新是不会去想得。
陶生津想到了重武器,闫冠新便把这个机会让了出去,回头猛然发觉这件事情很好笑。
闫冠新眯着虎眼笑了一会,之后看着北方向,估摸着榆阳,楚琼对傅龛灯摊牌的进展。
水到渠成,哪有什么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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