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这样的意思,卢涛涛有足够的资质,守候着傅龛灯的楚琼就是她调教出来的精英,另外她有着并不普通的身份背景,当然闫冠新的身份也不普通,正因为这样,卢涛涛劝他走掉,迅速离开榆阳,远离危险。
天色黑了下来。
闫冠新想着他的事情,想着自己统领着五千人马的总长被一个费豁亮整得服服帖帖,甚至生不如死,脸可以不要,不要脸怎么活?即便是苟活,没脸那也是不行的。
沉默是闫冠新的态度。
任何一种主张都有其道理,权衡利弊,闫冠新动用了他的决断权,闫冠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说:“就地归隐。”
闫冠新看着黑色里脸神混沌的卢涛涛,说道:“消声灭迹,大隐于市。”
就地归隐,这胆量未免也太大了。
卢涛涛不安地强调,“总长,请您不要忘了您是皇族,您尊贵的身份不允许您做这样冒险的事情。”
窗外进来的光线不是很昏暗,卢涛涛给闫冠新沏茶,希望闫冠新改变想法。
茶水滚烫,闫冠新轻抚茶杯在黑色间走着,转着,这个时候他需要卢涛涛接受并支持他的主张,卢涛涛拥有上报的资质,越级请示的权力,闫冠新不想节外生枝。
“海景首富老滑头柯柯坎的管家杨焰被柳家堡收容,那些秘密不再是秘密了,柳家堡能做些什么?潜伏下来摸一摸这柳家堡的水有多深,同时窥视费豁亮。”
闫冠新停了下来,嘬了口茶,目光瞟向卢涛涛进一步说:“我们需要在费豁亮身边发展我们的卧底,我看上了吴熙的大公子吴了时,这事只能我们办,亲自办,你和我。”闫冠新退了一步说:“榆阳城不是龙潭虎穴,远大榆阳分支以及傅龛灯的存在,这就注定了他们的结局很悲催,特别是自以为了不起的费豁亮。”
卢涛涛即便有话,此刻也是有口难开。
沉默的格调发生了本质上的变化,卢涛涛欲言又止。
没人知道她是一刀门的大师姐,就连闫冠新都不知道卢涛涛的真实身份。
闫冠新曾不止一次调查过卢涛涛的背景,但凡接触到核心调查便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悄然阻断,闫冠新很清楚这只大手是权力,卢涛涛究竟是怎样的人?闫冠新一度侧敲傍击,卢涛涛总是嫣然一笑,使得他不便深究,不得不不了了之。
年久,倒把这事给忘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黑色里,闫冠新把这事想了起来,黑色里,卢涛涛依然那样委婉,笑意隐藏着女人固有的羞涩,闫冠新的感觉比眼睛更明亮,更清晰,反倒是闫冠新惶恐起来,一度紧张,端着茶杯匆匆离开。
卢涛涛的笑意更浓了。
夜色更浓,隐藏着许多的不确定与不平静,卢涛涛却是很平静,温情荡漾,隐藏着许多对闫冠新的欣赏,即便闫冠新擒拿费豁亮的父母威胁,钳制费豁亮,行径龌龊甚至卑鄙,卢涛涛却击节赞叹:唯闫总长不拘小节。
如此袒护,闫冠新甚是欣慰,许多时候闫冠新也会默默地注视着卢涛涛,想着那些不该想的事情,尽管是个有妇之夫,感觉也会很凌乱。
今夜,夜色怪异,整座榆阳城沉静在潮湿浓郁的气雾中,感情的味道十分凝重,雾色朦胧,氛围浪漫,远远看去很像是一座布满感情的水城,爱意特别浓重。
卢涛涛整装待发,很有些夫唱妇随的品味。
他们要以夫妻的名义隐居。
表面,闫冠新把事情推给了尊上,自己把事情整乱了,不负责任的推托,不担当。
然而,针对费豁亮隐藏的杀机却被无限的放大了,闫冠新的行为毫无悬念的加深了上层集团对费豁亮的重视。
闫冠新真是用心了,费豁亮不死,他日夜不得安稳。
尊上圣皇那东东扛不住闫冠新这番好心意,做出了相应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