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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日,凝雪已经完全康复,夜里留下一封书信一枚玉牌悄然离去。
李玄经默默无言,打开信封。
信中所言,多为感谢之意,留书一封未能亲口辞别,是因临时有事。
交与李玄经的一枚白玉令牌,可凭此令牌,前去那千里外的琅琊仙山寻得仙道宗入宗拜师,学习仙家之道。
信中又叮嘱了一些仙道之悠远,吾辈倾尽全力未能所及的话语。言下之意是尊重李玄经的选择,可去可不去,做一个小渔村逍遥自在的普通人是她自己羡慕的生活。
手中捏着这封信,看着纸上的秀丽字体,李玄经忍不住泪流满面,不小心侵湿了手中信纸,惊呼之下连连用手擦拭,却仍是擦花了几个字。
心痛之余,李玄经连忙将信纸装回信封,夹入贴身所带的玄经之中,放置胸口,随后便看着小院中石桌发呆。
这些日子凝雪姑娘便常坐于此,恍惚之间,仿若昨日。
老夫子见其这样一副模样,怎能不知李玄经的心思?也只能叹叹气安慰他两句,告知两人并非一个世界之人,还是莫要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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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经恍恍惚惚数日,终日坐在家中发呆,也未出摊,也未出门。
直到最后,他突然发疯似地冲出小院,冲到海边,脱光衣服,跳进大海里彻彻底底洗了个干净,回来便置办了一套白净新衣,打扮了一番,对老夫子言道:
“陈老,现在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我学了神仙道法呢?”
说完,李玄经从怀里拿出两块儿巴掌大的令牌,一枚白玉令牌,一枚青铜令牌。
老夫子上前细看,露出震惊的表情。
白玉令牌上书仙道二字,青铜令牌篆着大大的巫字。
“如何得来?你竟然有这两样东西!”
“陈老识得?”两枚令牌之事,李玄经尚未告知老夫子。
“略有所闻,老夫年轻时毕竟在乾类城池当过几年教书先生。如若没看错,这两块儿令盘应是仙道宗和巫宗的信物。”
“确实。”李玄经点了点头,将那日前去海滩之后发生的一切如实告知于老夫子。
老夫子闻言更是震惊万分,言道:“你这还真是天大的造化,竟然可入得仙门学习修仙之法。”
说到这里,老夫子顿了顿。
“不过你可想好去往何处?修仙门派向来注重师门传承,你只可选其一。不过就算任选其一,待到你修业有成,那凝雪姑娘便不再与你形同陌路。”
“当真?!”李玄经露出兴奋地神情,这些天他苦思冥想想通的便是此理。
“老夫子可知这两个门派孰是孰非?”
老夫子目含深意地打量了他一眼,道:“天下之事本无是非,做事凭本心,但求问心无愧即可。这两个门派皆为上古传承,并无正邪之分。只是仙道宗艰苦修天之道,而巫宗却另辟蹊径开创人体秘法,激活先天潜能。天之道,且长且远,路漫漫。先天潜能,一旦激活,便可上天入地,翻江倒海。所以选门派之事,决定权在你。”
言罢,老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进了内堂。
李玄经看着双手之上的白玉与青铜令牌,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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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去仙道宗修道,跳至第八章上篇。选择去巫宗学法,跳至第八章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