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经表面应到,心中却暗暗有些不满。
这常无忌半年未见我面,现在却来摆什么主子的谱?
周围一些弟子都小声议论着自己,指指点点一番,大多是说些此子普通,为何能破了记录之类。
深吸一口气,李玄经甩了甩头,踏上石梯,将耳畔嘈杂之音甩出脑海,沉下心来,朝着楼梯上洗心堂走去。
“顾长青师兄。”
见到洗心堂外,顾师兄正在来回踱步,李玄经笑了笑,主动行礼。
对于这位顾长青师兄,李玄经还是颇有好感,当初若不是他的帮助,自己可能连参加的资格都是无有。
“你可总算来了。”
见到李玄经到来,顾长青松了一口气。
“你再不来,师父就会对我发火了。”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李玄经挠了挠头,尴尬地解释道。
“你倒是睡得舒服,我可是被师父骂得有些惨。”
顾长青苦笑了一下,看了一眼眼前如常的少年,微微点了点头。
荣辱不惊,此子倒是真的如同师父所言,心性上佳。
“师兄为何会被困天真人所骂,是因为师弟我么?”
“也并非皆因为你,当初我入洗心池时,足足花了四天三夜,才从中醒来,昨日师父见你两日便醒,便把我等师兄弟骂了个狗血喷头,说我们尚不如一名为入门的少年……”
顾长青为人实诚,李玄经所问,他便如实回答。
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玄经心思通明,略微思索,便是明了为何今日会有诸多弟子前来观看,又为何这一路多听得是酸腐之言。
“进去吧,今天除了我师父,还有几位长老前来,那阵仗,切莫吓到。”
顾长青笑了笑,邀请李玄经进屋。
李玄经点了点头,再次深吸一口气,舒缓了一下情绪,跟着顾师兄进了洗心堂。
……
洗心堂内,几位长老端坐在堂中,清一色的青白袍,只有一位,身穿黑白袍。
“来人可是那名叫李玄经的少年?”
一名长者坐在其中,见到顾长青带着一位少年入了内堂,便开口问问道。
李玄经微微抬眼,这名长老正是那唯一身穿黑白素衣的长老。虽然同为长老,却不似困天真人那般鹤发童颜的老者,而是一名中年人,八字须挂在唇上,模样有些奇怪,不似其他长老那样。
“弟子李玄经,见过各位长老。”
几位长老见李玄经颇懂礼数,都是点了点头。
倒是那八字须中年长老,微微扬眉言道:“先别自称弟子,还未过了第三关,你便仍是仆从,做不得以弟子自称。”
听得此言,顿觉有些刺耳,可又不敢发作,只得隐忍下来。
一旁顾师兄拉了拉李玄经的衣袖,小声言道:“师弟切莫生气,这位长老是刑罚长老戮天真人,掌教昊天真人的弟弟,心直口快,却并非针对与你,而是一向如此。”
李玄经闻言,点了点头,弓着腰,没有吱声。
“好了,李玄经,这第三关不比前两关,还记得老朽最开始说的,这考验有生死之危么?”
李玄经转向此时言语,坐在正中的困天真人。
“弟子知晓。”
“前两关想必你也已明了,就算未过,也不会有生命之危,所以老朽所说的你可能是来送死,便是因为这第三关!”
困天真人捻须言道,神情严肃。
“还请真人明示。”
李玄经神情严肃了起来,洗耳恭听,希望能听得一些有用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