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听都没听过的阳钟虽说看上去和和气气,这说起话来却是比自己还狂。向来都用惯了最好的?真当自己是皇帝吗?
“说来真巧,本少爷这辈子也是用不惯次的。至于这银子,不过焚食煮鼎之物,本少爷还真不稀罕。”三言两语,却是纨绔本性皆现,不再看那黎钟阳,双手又是攀上了姑娘的腰肢,眼睛盯着胸口半漏的饱满,一脸迷离的调起情来。
“若无他事,本公子便先上去了。那春神阁可还有几位娇俏娘子等着我呢,可不能怠慢了美人呐!”
黎钟阳看着相如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眼神微微一沉,心中些许不愉。
堂堂一国太子,何时被人如此轻视挑衅过?不过毕竟藏了身份,也不好发作,只得看着相如,也不再客气淡淡的说道:“既然相公子不愿相让,我也不好强求。只不过这春神阁,今日我兄弟俩也是看上了……”
“不如这样,相公子若是有胆量,我等便来比一比,定一定这春神阁归属如何?”
“哦?”相如闻言眉毛一挑,却是来了兴趣:“你这激将法倒是有点意思,偏偏本少爷我就爱吃这套……你说吧,比什么。琴棋书画文韬武略,任你选,本公子这辈子还真没怕过谁!”
顿了顿又调笑着说道:“当然,若是你不要脸皮,让我与那看起来便深不可测的冷面汉子比武,可就恕难从命了。”
黎钟阳摆了摆手,微微一笑说道:“在这风尘之地,就不来那一套了,无聊的紧。我听闻公子你尽揽这大都的姑娘芳心,春神楼的姑娘也对你倾心不已,想必也是个花丛老手,不如咱们就比一比这个,如何?”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你这人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相如闻言,一声朗笑,说道:“我还是第一次听闻如此新颖的比法,有趣,有趣!不过这有一点你可是说错了,本公子可不是什么花丛老手,这里的每一个姑娘,我可都是当做红颜知己,倾心相待。”
“好,如此那我等便于这春神楼寻一姑娘,看何人能入了姑娘的法眼,若公子输了,这春神阁今日便与公子无缘了。当然,这双倍的银子,我也奉与公子。”黎钟阳见相如应了下来,淡笑着说道。
“你这人倒是傲得很。”相如眉头一挑,悠悠的说道:“莫说本公子欺负你,这春神楼本公子可是常客。上上下下的姑娘,没有一个不识得本公子的,与本公子的交情也个个不浅。你还是去外头选吧,不然这可没得比。”
“不然不然。”黎钟阳摇了摇头,说道:“我听闻今日这春神楼新来了个花魁,还未曾见客。我猜此人,公子也没见过吧?”
相如闻言,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扭头看向怀中的姑娘,伸手挑起那娇俏的下巴,贴近了几分邪笑道:“春神楼可是许久未曾有过花魁了……也不知是何等人间绝色。荣荣你怎得不告诉我,莫不是吃醋了?怕我入了红帐亏待了你们姐妹?”
感受着鼻息之间喷吐而来的暖流,还带着些许淡香。虽说这叫荣荣的姑娘沉沦风尘多年,但此刻也是有如闺中少女一般,双颊绯红,呼吸急促,心若小鹿。
“公子莫要玩笑,奴家不过风尘女,能入得公子眼帘享得一时温柔已是万幸,又哪儿会吃醋?这花魁之事我等姐妹也只是略有耳闻,听说此人有天人之姿,一来便被定为花魁,这整个春神楼都没得几人见过。”
“那公子今日便代你们姐妹去瞧瞧这劳什子的花魁,还真不信能比得上我家荣荣诱人。”相如说着,却是蜻蜓点水般轻啄红唇,那姑娘一时之间也是乱了方寸,眼神且露迷离。
等到相如松开她的腰身离去,还依旧矗立原地,良久回不了神。
“姑娘麻烦告之你们妈妈,我等便于那春神阁静候花魁。至于所需银两……随尔等开口便是。只是莫要露了我等的赌约。”
黎钟阳唤来一姑娘吩咐着,一旁的相如补充道:“姐姐也莫要露了我的身份。”
见几人不解的看了过来,相如一甩折扇继续摇了起来,傲然道:“本公子这可是为了你们好,这大都不知晓本公子名头的女子,还真没有几个。若是那花魁先前便已仰慕与我,那这比试可就没有乐趣了。”
说罢朗笑着走在了前面,折扇微摇,吹起青丝缕缕,当真有几分超然之姿。
“兄长何必要与这无赖比较?若兄长着实喜欢那春神阁,咱们明日再来便是。”黎修戎本就对这没有礼貌的相如不喜,只是先前插不上话,也不愿出言耽了黎钟阳的面子。此刻相如一人离去,这才出言说道。
不过虽说不喜,但那相如三言两语便将那荣荣撩的浑浑噩噩,这里的姑娘对他也是处处相护,黎修戎也是看在眼里的,对兄长与相如的比试也是多了几分担忧。
“明日?”黎钟阳笑了笑,“十九弟莫要说笑,你一身清闲,为兄可比不得你。下次出宫,可不知就到什么时候了。”
“这春神阁今日我可是要定了,正好看看这第一风流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