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给卧在塌上的阿娘煮了半箔野菜汤。高祝背着便宜老爹给这个家留下的唯一念想,一张梨木硬弓。带上几支羽箭就准备去大雪铺盖的山上打猎。
‘‘我儿快去快回。一路小心,猎不着兽野菜也好。需知大雪寒冬,人饿,兽也饿。切不可贪心伤了自己。’’听着身后阿娘急切的叮嘱。高祝重重的点了点头。
弯腰把火再撩拨得旺了些,,又转身把阿娘身上的薄被掖了掖。一推门,这才迎着扑面而来砸得脸生疼的风雪上山而去。
本就陡峭的山,因为风雪显得是更加难走。高祝爬不了几步就要停下来喘几口气。早饭只是喝了少许阿娘剩下的野菜汤,又赶了许久的山路,此是腹中已是饥饿难当了。
随手在雪地里抓看把雪,塞进嘴里嚼着。喘着粗气的高祝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这大雪天气,又刮着风。山上树木丛生,荆刺密布。稍不留神就会迷路,别兽没猎着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心里念叨着,人也越发的小心起来。
休息了片刻,感受胸腔中不再憋得难受了。正准备继续望前走,忽然耳旁传来一声细微的‘‘咔嚓’’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把掉落在雪地上的枯枝给踩断了。
高祝赶紧伏身隐藏起来,一边把背后的长弓抽出来握在手中搭上羽箭,一边眯着眼睛向前方看去。
左前方一只灰灰的小东西从树后慢慢的蹦跳了出来。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肥肥的野兔。
‘‘看那个头,怎么也能有两三斤。’’舔了舔冰冷的嘴唇,高祝这样想着。
缓缓的抬臂张弓,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拉弦,瞄准‘‘滋滋’’随着弓弦受力张开,雪地里响起了细微的弦声。
前方那只低头在雪地里刨着什么的兔子。惊觉地抬起头,慌乱的眼神飞快的打量着四周,瞬身的皮毛因为紧张而竖立起来。它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后腿一蹬正准备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蓬嗡’’一声弦响。高祝射出了瞄准多时的一箭。箭矢划出一道残影穿过了野兔的脖子,带起那小小的身体飞起钉进了后边的树干中。
箭头狠狠地扎了进去,箭杆因为阻力而急迫的晃动起来,并发出一阵‘‘卡拉拉拉’’的声音。
高祝见状飞快地跑到树下,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拔出着支箭来。爱惜的把箭上沾染的血迹在雪地里擦干净了,这才插入腰间的箭壶中。
有了这只兔子垫底,心里踏实多了。‘‘总不至于空手回去了,晚间还能给阿娘熬点肉汤补补身子。’’高祝心里这样想着。
四处打量了一下,正准备沿着野兔出现的小径继续前进。‘‘呼’’一阵风擦身而过,定睛一看居然是一群野猪,山鸡之类的动物狂奔而过。
‘‘这是什么个情况?’’心里纳闷着,手里却没停下来。探手抽出一支羽箭来正准备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