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任也朝他点了点头:“李帅走好。”
葛府的偏房内。
王悟承像是茅塞顿开:“老帅的意思是,陛下若看你我两人看法一致,反倒觉得变法不可行?”
葛昀补充说:“尤其在知道你我见过面以后。”
王悟承没了章法:“那怎么办?”
葛昀:“陛下最担心的,就是朝堂上失了制衡,以前有姚谦在,王相想变法其实还有可能,陛下可以持中秉正,两相驾驭,现在姚谦一死,反对派作鸟兽散,而王相你却一家独大,一旦陛下放你变法,将来以何人制你?说句诛心之论,如果是这样开始变法,那这法失败了王相还有一线生机,要真是变成了,恐怕王相自身难保啊……”
王悟承转着面前的杯子,问道:“可事已如此,恐怕陛下那里现在都已知道我来拜访过老帅了,还能怎么办呢?”
葛昀笑道:“如今的解法也很简单,姚谦死了,就由老夫来做下一个姚谦。”
王悟承恍然大悟:“老帅的意思是……老帅出面反对变法,给陛下吃个定心丸?”
葛昀点点头:“陛下的心定了,这法变与不变其实已是时日问题了。现如今连各地的太守、县令,包括这进京的边将都知道要变法,圣明如当今陛下,会不知道?王相也别太着急了。”
王悟承点点头。
葛昀又问:“听说前些日子,老帅两个门生被革职拿问,现在都关在御史台候审,就是触了变法的霉头,这么着急,不可取啊。事缓则圆,何况是变法这样的大事。”
王悟承估计葛昀不了解罗应龙与自己的恩怨,也没必要多做解释,便应承道:“老帅今日的教诲,王某真是受益良多,还烦请老帅届时务必要让陛下放心呐。”
葛昀:“那是自然的,我这边王相可以放心,我也会让陛下放心。”
王悟承站了起来,行一大礼:“那就多谢了,天下生灵,都系于老帅这次寿宴了。”
葛昀大笑:“想不到老夫活了七十,倒真因这个年岁于国有益啊,不然真该让人骂“老而不死是为贼”了。”
军帐书办处内,黄任让人一个个站起来介绍自己,包括出身和战绩。
肖南宇排在后面,听了几个人介绍,确实都有些资历,有些人还待过几支军队,有些报出自己斩首级数,也让人哗然,但看黄任,倒有些昏昏欲睡,不以为意。
轮到肖南宇了,他有些怯怯,站起身来做着介绍:“卑职肖南宇,十六岁投军,今年二十有五,初为禁晖军仲平将军部下,后任南军郑瑜将军麾下游击参将,与河罗人接战一次,不胜不败。与益国人接战一次,败。”
堂下有些窃笑声,还有些讥讽声“原来一场胜仗没打过!”
“看上去倒是结结实实一条汉子,原来是个绣花枕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