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雨下的很大,伴随着狂雷和怒电,整片天空像是要塌了一样;
只有亮着灯的房间传出的灯光,能给这雨夜一丝光明;
“这鬼天气,看着跟谁渡劫了一样”;
“渡劫?想得美,不过这样的鬼天气还真是好多年不见了”;
“世道要变了,人已经管不住这天了”;
房间内的一群人在窃窃私语聊着天;
忽然一道闪电劈落下来,照亮了整个院子;
坐在正对着大门的那个人,忽然惊恐的指着门口,最终却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老三,一个闪电看把你吓的”,左边的一个人说道;
其它人纷纷嘲笑着这个叫老三的人,等他们转头看去的时候,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有愈加狂暴的大雨;
但是他们回过头来看老三的表情,反而更加惊恐万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不由得让他们心中有点发毛,难道真的有什么东西在那里;
然而,他们转过头去看,依然什么都没有;
就有人不耐烦道:“老三,过分了啊!”
不过,等他们转过头来再去看老三的时候,几个人惊吓的一下子从椅子上掉了下来,桌子也被踢翻了;
在老三原来站着的位置,老三还站在那里,但是头却不知道去哪里了,脖颈上的鲜血还突突的往外冒着;
左边的人倒在地上,不住的挣扎着想要起来,然而心口一凉,再也没有了知觉;
剩下的两人慌做一团,想要说话却发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体内的真元之力也都提不上来;
而他们连这个动手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屋内的灯光忽然摇曳,毫无声响,剩下的两个人也倒在血泊中;
一道厉闪划过,整个房间前的院子被照的像白天一样,原来还在说话的四个人,却已经没有了声息,而这个过程中,除了几个人慌张倒地的声响,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了。
清晨,枝头的水滴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水,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
炎螭堂所在的炎螭岛上还是一片静寂,只有不知名的鸟儿在叫着,但是也是淅淅沥沥的,似乎不敢吵醒住在岛上的人;
一声惨叫从炎螭堂的内部叫了出来,夹杂着更多的是恐惧和惊慌失措;
在炎螭堂内的一个巷子,现在几乎化成了一条血河,红色的水,也不知道是血,还是血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正在缓缓的向巷子外面流淌;
刚才那惨叫声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执更的早上来打扫,还没进到巷子里,就闻到一股血腥味,等他看到这条血河,顿时就惨叫出来了;
一会的功夫,就来了一大批人,等有点地位的人进去了以后,一切谜团才都解开了;
整条巷子里面的所有人家都被人灭口,更有甚者在巷子的墙壁上海用血写出了几个大字;
赤寒幽魂杀
整个炎螭堂都愤怒了,赤寒幽魂是谁,竟然敢对炎螭堂的人动手;
炎螭堂的人直接行动起来,要把这个胆敢在炎螭堂行凶的人抓住,生吞活剥;
翔天浦的天气要比渊阁岛好的多,尤其是住在瀑布旁边,瀑布中自带的香气能直接传到白礼住的地方;
白礼已经在这呆了三天,有他在这坐镇,听水阁的倒也不敢对渊阁堂的做什么;
而炎螭堂的动静,他也一直关注着,不能因为自己不在渊阁堂,然后被人偷了家;
大清早的时候,白礼的眼皮就一直在跳,心中也是莫名的有一丝骚动,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跟前几天对付听水阁的时候可不一样,那时候之所以对听水阁施展雷霆手段,主要还是他心中思考着过往的经历,感觉不太好,所以情绪化的发怒;
这次,很明显是其它方面,因为这几天的过渡,对于这一路走来的事情,他已经稳定的七八分了;
外面一阵噪杂的脚步声传来,白冰走到白礼跟前,焦急的说道:“出大事了”;
白礼心中咯噔一下,但是眼前的白冰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那还能有什么大事?
白礼故作镇定的问道:“怎么回事”;
白冰看到白礼老练的镇定,也强压着紧迫感说道:“炎螭堂在翔天浦的人,一夜之间,被人屠杀殆尽”。
白礼听完眉头一皱,这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自己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炎螭堂的人被杀,白礼反而感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再和白冰说话,白礼直接走出了厅堂;
白冰已经习惯了白礼这种古怪的表现,他似乎从老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行事完全按照自己的性子来;
白礼所住的房子后面有一座高台,高台上有一个四角的亭子,上面盖着晶莹剔透的琉璃瓦,很是华贵,这是过去住这里的人盖的,几乎每一个有点身份的人,在这里拥有房子后都盖一个类似的亭子,而且身份越高,该的就越高,站在亭子里面,可以纵览翔天浦和美景;
白礼走到高台前,脚尖用力,人已经腾空而起,直接飞到了亭子里面;
站在亭子上就看到不远处的其它院子里面的亭子上,也陆陆续续都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