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倾……阿月……对……不起……”
说完,身体里最后的一根弦仿似断裂,叶鸢離无力的倒了下去。
季云倾只是瞬间便飞奔至身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此刻的他好像忘了自己的洁癖,任由鲜血浸染了自己的衣袍。
栖月快步跑过来,一把解开自己的披风盖在鸢離身上。
“胡闹!既然控制不了这招式又为何要使!”季云倾愤怒的斥责怀里的人儿,手却不自觉的抱得更紧。
叶鸢離咬破的嘴角还淌着热血,润了润喉咙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良久,她举起手,指向对面瘫倒在地的彪形大汉。
栖月随着她的手势看过去,只见大汉怀里有一抹雪白。
见是拍得雪狐丹的人来了,大汉连忙挣扎着站起身,一众黑衣人也簇拥而立。
季云倾抱紧怀中人,另一只手举起正准备撑开结界,一旁的栖月却突然动了。
这一动异常迅速,只见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尖刀瞬间就朝大汉扑去,速度太快,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利刃插入心脏只发生在顷刻之间。
“啊!”大汉一声惨叫,眼睁睁看着对方的动作却来不及躲避,这一刀快准狠!
然而不待旁边的几个人有所动作,栖月拔出尖刀一转身又朝他们扑去。
刀刀入喉,五个人,瞬间毙命!
栖月面无表情的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块布仔细的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仿若什么都没发生然后走向大汉的尸体从他怀里取出那块白色的绢布。
轻轻的打开,在看到里面的东西之后,栖月呆愣了一下,随后就包好转身交到叶鸢離手里。
看到玉簪拿回来了,叶鸢離仿佛终于松了口气晕了过去。
漫长的一夜,有人命悬一线有人眉头紧锁有人焦急万分。
季云倾抱着叶鸢離赶回客栈,栖月忙着打水准备干净的衣裳,两个平日看起来都很淡定的男子此刻手忙脚乱。
叶鸢離浑身是伤,尤其是勃颈上的伤口逼近动脉,再入一分就能夺命!
知道拍得雪狐丹会引来不速之客,所以特意在三人房间立了结界,怎料半夜去查看发现叶鸢離已经不在房间内,当时就该猜到是出事了。
可见还是自己大意了,季云倾一边调制草药,一边召唤两只花妖来给叶鸢離清理伤口。
失去意识的叶鸢離手里紧紧的攥着白色绢布,被咬破的嘴角血迹已经干涸。
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握着自己的手,她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却感觉身体如坠冰谷,动弹不得。
这一晚,她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栖月抱着她哭得很伤心,好像自己已经死了,只能听到他不停的啜泣声,叶鸢離很想伸出手去轻拂他的脸,告诉他不要哭,可是身体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伤心欲绝。
“阿月……”
睡梦中的叶鸢離喃喃的叫着,看着她眉头紧皱,勃颈上刚上了药的一道道伤口,栖月抓起她攥着绢布的手放在怀里,久久都不愿放下。
在确定她已经脱离危险后,季云倾总算松了口气,忙碌了一夜,留栖月守着就回房休息去了。
一整晚栖月都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鸢離,期待她醒来后第一眼就能看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