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功夫不负有心人,山洞没有找到,但是找到了一个裂开的悬崖裂缝,虽然不大,但是要比起树洞要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我在顶部铺了一些结实的树枝,在上面再铺设了一些防水的叶子,火折子做的时候还好是用竹子并没有被打湿,迅速生好火之后,天还没有完全黑,我在悬崖的墙角布置了一些简单的陷阱。
今天已经吃过一顿了,现在并不适合到处瞎转,想必此时这个林子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找到我呢。
衣服烘干之后,火堆也把两边的岩壁烤的暖和了起来,我把明火用土掩盖住,虽然没有了明火,但依然还是很暖和。
这样也不容易在晚上被人看见火光。
在这样的林子里面,想必这些人找了一个晚上还没有找到我的话应该也就差不多该放弃了。
经过了昨天晚上身体已经差不多适应了屠幽林晚上湿冷的温度了,这个林子里面气候多变,经常一天的时候温差巨大。
靠着自己的脚程,大概算出来了自己现在应该依然在屠幽林山顶丛林的边缘位置,我现在正在朝着屠幽林深处前进,按照之前第一次和雷开甫的进度来看,我现在恐怕就连迷幻林都没有进去,想来只要进入迷幻林这些跟着我的人应该就会少一些了,因为现在只能看到一些猛兽,进了迷幻林想来出现的东西可就不只是猛兽怎么简单了。
也就只有进入了迷幻林,我此行的目的才算是正真开始。
如果我想苟且偷生,八字沟的确是一个虚度时光的好地方,可是一想到下落不明的爷爷和爹,想来离开这里的想法就越发的强烈,而藏在那个所谓段家的敛尸术的秘密也就只有爷爷或者是木盒上面留下的线索才能告诉我,而眼下我也只有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才能活下去。
我甚至都不相信那个一直为我说话的奚老头是不是对我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一样和蔼和值得信赖。
这里的所有人都好像带着一张面具,一张伪善的面具,我分不清楚面具之下的真善险恶,想必人心这东西和这里面的行尸比较起来后者相处起来更加的安全一些。
丛林里面辨别方向的办法千重多样,倒是不用担心会在屠幽林外围出现迷路的情况,至于到了迷幻林之后就再想办法了。
看着泥泞地面上颜色有深浅区别的杂草,向阳的一面便是朝南,靠着这个方法辨别方向朝着屠幽林深处一路朝着北面走了进去。
天气还算是不错,脚下时深时浅,时不时被落叶盖住的水洼欺骗踩了一脚水,不过好在两个小时候之后见到了那个外围和迷幻林清晰地分界线,不假思索朝着里面就一步跨了进去。
才走进去没几步,地面就开始升腾起一片浓雾,再见到这个水雾,反倒不仅不像第一次那么紧张,反而还有一些亲切。
浓雾成了迷幻林的天然屏障,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合适的地方,而且我现在不仅仅需要防范那些奇怪的黑衣人,还要注意那个神出鬼没的林中鬼。
从袖子下撕下来了一块袖子,打湿蒙在口鼻上,继续朝着里面深入了进去,这林子里面两边的叶子上面都沾着水柱,不一会包在身上的宽大叶子上面就已经沾满了水珠,水珠顺着包在身上的叶子留在了我一早就准备好的裤脚上,等到裤脚完全湿透之后,便会把裤腿上的水拧干保存在之前做火折子顺便一起做好的水杯里面,不过可惜的是先前为了保存体力,我并没有制作太多的杯子,只做了三四个。
迷幻林里面之前已经见识到了厉害现在自然是不敢再随便吃这里面的东西或者喝这里面的水了。
刚刚还烈日当头,一瞬间就乌云密布,眼看异常暴雨就要如约而至,赶紧找到一颗巨大树,爬上准备躲一会雨,现在要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在这个地方只会让活下去变得越来越困难。
倾盆大雨下的像是天空被捅破了一个口子一样,这雨势虽然来的轰轰烈烈,但是走的也是极为干脆,而且随着乌云散去之后,天空又是落下了闷热的阳光,要不是地面上随处可见的水洼,我都以为刚刚的那一场雨像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一样。
“刚刚的雨可真大。”
“谁说不是呢,真是倒霉,我们两个竟然被安排进来找人,谁不知道这林子里面脏东西多,尤其是下雨之后,哎,我们要不找个地方稍微等等,等到天黑以后出去随便找个借口交差算了。”
“这。要是被发现了可免不了要受罚啊。”
“受罚事小啊,要是遇到了什么我们对付不了的东西可是糟糕啊,我听说那个让我找的人可是和龙霓裳交手的时候都没有落下风,你确定我们要是找到了他,能对付的了他吗?”
两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好,正好站在我爬上的那一颗树下,缘分这个东西还真是妙不可言,听着两人的话,前半段我原本还抱着侥幸的心里以为是进来找别人的,当听到他们提到了龙霓裳我就确定了下来这两人应该是来找我的,而且好像进来的不止他们两个,难道说这些人一直都在找我,我还以为他们已经放弃了。
我原本想要就这样等到他们两个走了之后我再下来,但是这两个人好像直接在树下面开始升起了火,完全没有要离开这个地方的打算,我也就只能站在树上等着下面两个人离开,我并没有把握能一击必杀把两人一下都解决掉,如果我做不到不如就不要打草惊蛇,以免后面的问题更加的糟糕。
两人闲聊了起来,后面丝毫没有提到一些有用的消息,我左右看了看,感觉至少附近是没有其它人的存在了,等到两人坐下准备休息一会的时候,我手上拔出两根自己削尖的竹子。
等到我从树上一跃而下的时候,吓了两人一跳,不等两人做出反应,我便是一手拿着一根锋利的竹子,比在两人的颈部。
“你们两人是来找谁的。”
我的脸上蒙着布,头发也已经全部都打湿了,除非雷开甫和田胜和一些平时接触比较多的人,想必只是见了一两面或者是拿着画像的人见到应该是认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