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他已经说出了如此狠辣的话语,安歇士卒却依然悍不畏死的朝他冲来。
莫永年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射杀这些士兵。
范无咎一句话喝退了一帮士卒:“你们要是再在这里耽搁时间,你们家国公爷就死定了。
老子一条贱命不足为奇,有个国公爷给老子陪葬,值了!”
分得清轻重的士卒立刻去查看苏旭初的情况,发现公爷虽然倒在地上,却呼吸均匀,应该是对方用了什么手段的缘故。
不敢怠慢的一帮士卒将苏旭初抬了回去,一场闹剧,在这里算是画上了一个逗号。
当然,不论是莫永年还是范无咎,抑或是陈华,都不觉得事情已经画上了句号。
成亲自然是没法继续进行下去了,苏旭初的事,成了京城大小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个别不怕死的说书先生,更是改名换姓的将这当成了前朝的故事来说,无非就是为了多博几个赏钱而已。
被师父劈头盖脸骂了一大堆难听的话,陈华非但没有觉得心里不舒服,反而还感觉温暖。
老头出宫一趟不容易,李神通没那么容易放他出宫,上次是刘奉先出面才让他出宫,这次,老头嘴上说浪费了雪肤玉肌膏,实际上还不知道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检查了几人的伤口发现没有大碍之后,范无咎亲自领着陈华和另外两人登门楚国公府,刘奉先不在家,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他才回来。
范无咎立马开始了兴师问罪:“刘大将军口口声声说服章是你干儿子,可今天你干儿子差点让人把脑袋给剁了你连面都不露,合着刘大将军是学习江南商贾那一套,便宜占尽,好处不给啊!”
刘奉先自然看到了三人身上的伤,一脸茫然问:“出了什么事了?”
见他表情不似作伪,范无咎怒火稍微小了一些,说出来的话却依然难听:“哼,怎么回事?别说刘大将军连这事都不知道。
自己的儿媳妇差点让一个老不羞的给抢走了,你干儿子今天好胆,带着几十个人抢了一会亲,要不是老子赶到,他小子就差点把脑袋给人家做了夜壶了。
刘大将军可真是够忙的,连这种大事都不知道,你忽悠鬼呢!”
刘奉先正色道:“范兄,某是真的不知道此间发生了什么事,今日被兵部几人拖住,一直都脱不开身。”
范无咎愠怒道:“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你儿媳妇要另嫁他人,这件事你知不知道?你儿子在江南,难道你这个当老子的不知道?”
刘奉先叹了口气道:“此事的确应该怪我,范兄见谅,范兄见谅。我问过七七姑娘,她说她愿意嫁,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七七姑娘身上根本就不存在,服章跟她两人并无婚约在身。
某虽然是国公,可也不能阻止她吧!”
苏七七也帮刘奉先解释:“师父,大将军的确跟我说过,可是庆国公用陈郎的性命要挟,我”
刘奉先勃然作色:“苏旭初他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在京城我眼皮子底下玩这一套。
服章,是义父对不住你,这事的后续你们不用管,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