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知道自家师父很有钱,但是师父手笔之大,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不要说她认不出的东西,就拿这龙髓珠子来说,米粒大小一颗就是价值连城可遇不可求的宝物,这些米粒一样大小的珠子串成一串串,成为了花冠的流苏……
更难得的是花冠并不沉重,戴在头上轻若无物,与肌肤相贴的地方也是柔软如花瓣,十分舒服。
这样的嫁衣和花冠显然不是朝夕之功。
可是,师父和她求婚才三天前的事情……
师父准备这些准备了多久了?
苏陌正出神间,门口已经传来一阵礼乐之声,原来迎接她的花轿到了。
喜娘们纷纷去了门口。
苏陌本想去看,但是她是新娘子,总是不能去看热闹的,只能坐在妆台前,握紧了手里的一方绣帕,不知为何,心里有些紧张,手心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房门前一黯,一个人飘飘走了进来。
来人穿着新郎官的袍服,和她身上的嫁衣是同样材质的,妥帖飘逸,焕发着淡淡的七彩烟霞。
风间月气质偏冷,衬得他越发如雪原上的一轮朝日,耀人眼目。
风间月一贯戴着的白玉面具已经取下,也没有用幻颜术掩饰自己的真容,发如墨染,只用一根玛瑙簪子挽着,长眉入鬓,一双纯黑的眼睛深邃如海,一身大红的袍服让他的眼底也染上了喜色,唇角微勾,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饶是苏陌看惯了师父的美色,此时也感到惊艳,一时间竟忘了反应,只是傻愣愣地看着他。
风间月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仿佛一缕春风拂过,冰消雪融。
风间月看着盛装的苏陌,也有片刻的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