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的态度不可谓不嚣张，那样盛气凌人的态度，只要是个人都难以拒绝她的挑战。
但是，玉无言却不是一般人。
“强大的力量果然是会令人沉迷。对吧，苏陌？”玉无言冷冷一笑。
“那是。”苏陌几百年没有出现的流氓性子忍不住冒出来了，“你不也在追求这样强大的力量，而且，你还走了歪路。”
对于苏陌指斥他走了歪路，玉无言他也不辩解，因为没有什么好辩解的，他就是堕落成魔。
堕落成魔那有如何？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尝试过失去一切的痛苦吗？”玉无言忽而笑了起来，笑容有些苍白。
苏陌也笑，笑得有些森冷邪恶：“我当然尝试过，在九安国白塔上，我大婚的那天，我早就失去了所有，还被你们愚弄，现在的苏陌本来就是回来向你们复仇的恶鬼。”
苏陌笑了笑：“玉无言，你弄死你的妹妹，的确是有些对不住她，但是，本座从来没有对不住你什么，你们杀我养父养母一家，我才弄死一个，怎么算都是我吃了大亏。”
苏陌每一句话都带着令人火冒三丈的挑衅。
玉无言最为珍视的就是他的妹妹玉无妍，只要提及玉无妍，就能激怒他……
是的，玉无言的目的就是激怒他，让他放手一战。
当然，这一战其实也只是摸底，苏陌也没有天真到以为杀了一个玉无言这件事就能圆满解决。
事实上，苏陌还真的不太敢杀了玉无言。
魔魇是寄宿的魔族，如果杀死了玉无言，那么它就会去寻找下一个宿主，现在看来，适合魔魇作为宿主的就有云鹤和子隐。
这两个人她都不愿意让他们变成魔魇。
所以，玉无言只能好好活着，或者说，在他们没有找到对付魔魇的办法的时候，玉无言就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