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天钟家的钟表铺是早年间由他爷爷开创的。几十年来,这家铺子在小城里赫赫有名,然而现在在他的手里生意就快要维持不下去了,便宜的钟表满大街都是,就算韦天钟从他父亲那儿学全了看家的本事,也很难再找到更多的用武之地。
又是一个早晨,韦天钟的心情一如既往的暗淡。他把店铺的门打开,把那个使用了好多年的那个木头钟的模型摆了出去,然后就像一个完成了功课的小学生一样,懒洋洋的走到柜台后面用手拄着头,打起盹儿来……
“老板……”“啊?……”韦天钟抬起头,柜台的前面站着一个衣衫灰白、带着金丝边眼睛的瘦高男人。“哦,您好。您是要修表吗?”“不,我来取走我的钟。”“你的钟?……哦……我知道了,那个钟原来是您拿来修的啊?”韦天钟向柜子里面的木头格架望了过去,以前那里常常摆满了客人拿来修理的钟表。可是现在,只在最下层的格子里孤伶伶的摆着一个老式的挂钟,那个钟已经放在那儿好几个月的时间了一直都没人来取,几个月前,这个钟拿来的那天韦天钟刚好出去办事,是妻子把钟留下的。韦天钟走过去抱起那个挂钟,顺便看了看旁边的纸签儿……“您的名字叫?”“李峤。”“哦,没错。嗨…都快忘了这个钟了,我以为您不要了呢。”“修好了吗?”“好了!厄……只是……报时的功能我恢复不了,因为这个钟的年头太多了,配套的零件根本没有办法找到。”“多少钱?”“三十块钱。”“给你。”那男人交了钱,抱起挂钟走出了铺子。这时,韦天钟的儿子背着书包走了出来……“爸爸,给我点钱行吗?”“今天是期末考试的最后一天,晚上我要和同学出去玩。”“去找你妈!”“我妈还没起来呢。”“嗨……要多少?”“十块就行。”韦天钟很不情愿的把刚刚揣进兜儿里的一张十元钱重新掏出来塞给儿子,然后又目送着他走出门去。
外面刮起了风,立在门前的木头钟的模型应声倒在了地上。【彭--------】
“哦…啊……几点了?”韦天钟动也没动的斜了一眼刚刚起床走进铺子的妻子。“还没有客人来吗?”“去把外面的木头钟扶起来。”“恩……你好像不太高兴……”“废话!!!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家?你成天过得像一只懒熊一样,你知不知道,我和儿子都很讨厌你?!!你要是老这样,就干脆滚……”“喂,喂!你的生意不好干嘛拿我出气啊?”“我警告你,别拿我的生意取笑我,否则我会宰了你……”“你宰了我?呵呵……你还是宰了你自己吧!”韦天钟对这种争吵丝毫也不陌生,争吵过后就又是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对于为韦天钟来说,日子就像一个生锈的轮盘,枯燥而艰涩。
第二天早上,当韦天钟把木头钟的模型立在铺子门口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心情出奇的好,也许是昨天晚上儿子说期末考试很成功?也许是头顶初升的艳陽让他觉得今天会有好的转机。果然,韦天钟刚刚走到柜子后面站好,铺子的们就被推开了。“您好,您是要修表……”韦天钟看见门外走进来的又是昨天来取钟的那个瘦高男人,在陽光里,那灰白色的衣服直晃韦天钟的眼睛。“怎么了?您……又有什么事儿吗?”“不,我来取走我的钟。”“你……取走你的钟?你昨天不是已经拿走了吗?”“哪儿的话,自从把钟放在你的店里,我已经好几个月没来过这儿了。”“这……这怎么可能呢?!昨天你亲眼看见我把你的钟从那个格……”韦天钟愣住了,就在他回过头的一刹那,他又看见了那个钟!就是昨天被拿走的那个钟,它仍旧安安稳稳的摆放在那木头格架的最下层……
第五十八掌辫子
这个故事,在这个地方已经流传了很久了。有一天傍晚,小王正在宿舍里看书,突然想起了敲门声,(咚-咚-咚-)(嘎)小王去开了门,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姑娘,可那姑娘却好像因为害羞而背对着门,小王只看到了那姑娘乌黑的一条辫子。
“你是谁啊?找谁啊?”没有回答,那姑娘默默的走了……
第二天,又是那个时候响起了敲门声,小王开了门,还是那个姑娘,那姑娘好像还是因为害羞仍然背对着他,小王同样只能看到那条乌黑的辫子。“你到底找谁啊?”小王不耐烦了,可那姑娘还是一言不发的走了。晚上,小王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同宿舍的小赵,小赵说:“嗨,一定是谁的女朋友,一听开门的人不对就赶紧走了。你这样吧,明天咱们在门外躲着,看看敲门的究竟是谁。”“好吧……”小王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