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几柄剑,直直冲向那无数的修士之中。
那一天,黄沙漫天,浩日披上了一层血红,据说,那一天,乃是百年来的大破日
“你有认真看清楚过这个世界吗?”
“从来没有看清楚而已。”她微微一笑,看着桌上,那一个褐色的陶杯子,白发轻飘。
这间屋子十分宽敞,木板的地面,墙上只是简简单单挂着一副字画。
一张木桌子,两个人静静的对坐着。
“每一次,我来见你的时候,这杯茶依然没有变,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味道,要是我说这杯茶很苦,你会重新添另一杯茶吗?”
女子静静地盯着面前那个男子,目光似水,淡淡道:“这便给你重新上茶。”
两个陶杯子,两杯清茶,又放了他面前。
男子拿起陶杯,这杯中茶水温暖却不炙手,他都毫不犹豫的喝下去,不知道为何,这苦涩之味,更胜从前。
“不知怎么,即使明知道是苦的,可我每次拿起来,都会希望它是甜的。”男子摇头叹道。
一切都重新开始,就不会苦吗?
女子也饮尽了自己杯子的茶水,明眸如水。
“我带了点酒,尝尝吧?”男子笑道。
“是夏伯的酒。”女子盯他,道。
“卖个关子,不过,我猜,你肯定喜欢。”男子从身旁,取出了一瓶竹瓶子,轻轻放在的木桌上,又伸手挠了挠下巴络腮,笑道。
男子虽然只剩下一只眼睛,时而神采飞扬,时而暗淡无光。
铃铃铃
风,吹动着,门上的铃铛。
男子看着那叮铃铃的铜铃子,对着面前女子说道:“铃铛换了?”
“不,我只是把它重新擦了擦。”
清酒倒进瓷碗之中,那酒水流淌的声音,在此时此刻的午后,却是如此的动听。
“老婆子,不知道再过了十年八载,你还不能不能再陪我聊聊天呢?”男子不出片刻,便倒满了两小碗酒。
女子伸手拿起了那白瓷小碗,轻饮了一口,道:“只要有缘,便会在此。”
“一言为定。”男子饮尽了自己左手中那一小碗清酒
庭院里,又泛起了一阵阵笛声
这云明行了半日,在空中,见遍了东洲之奇,那些山河江川,无一不是九曲十八弯,幸得自己习得了御器行空之法,才免得受这脚行之苦。
据说从前,这东洲大地多有苦行僧人游山访道,寻了寥寥一生,皆不闻真道所在,眼下漫山遍野,不知也藏了多少前人客死他乡的尸骨。
山山水水,天地万物,如今云明站在天地之间,仿佛是一只蝼蚁。
星盘上的方位越来越近,远方也慢慢出现一座大山。
不过云明倒也不曾细看此山,反倒低头紧紧盯着星盘上的指引。
“快到了。”他驱动灵力,引导着脚下那一柄巨大的木剑。
待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云明便来到了清溪村前
他放眼望去,这村口之中皆是一些拿出锄头的农民,正当他要走进村中之时。
“云明!”一声呼唤引得这名青年注意。
斜阳下,一名白发青年正坐在茶庄中朝着他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