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小刁钻说的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我在集中精力想一个极其可怕的问题:我他妈的不是被吓得尿血了吧?
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只听过有吓得尿**的,还真没听过吓得尿血的。这绝逼是一种境界,一般人肯定望尘莫及。
“小乞僧啊小乞僧,你胆子这么小,怎么之前就从来没发觉?”我心中一面害怕,一面有些恨自己胆小如鼠了。
听说,失血过多人会真的死去。我有些害怕了。
“啊呀呀,一股尿骚味,不是血,那是尿!”从老家伙说话的声音我都可以感觉到他是怎么捏着鼻子鄙夷地看着我的。
小刁钻不会连血和尿都分不清吧?难道她是个色盲,连红色和清水色都分不清?可以我对小刁钻的了解,她并不是色盲。她都可以分辨出她背上那个虎斑花纹兽皮包是浅棕色的,难道还分不清红色?
“尿?”小刁钻听见老家伙说,似乎吃了一惊。然后忽而脸红了,声音也有些难得的娇羞,“爷爷,你、你不是说男孩子不会有那个那个什么吗,他、他怎么也会尿红?他不会女扮男装吧?”
说着,我就觉得小刁钻开始用手掀起我的衣服,似乎寻找什么证据。她这般胆大而且不知道羞耻可能是以为我真的晕死过去了——她想弄明真相。
苍天啊,大地啊,快来个地洞让我钻进去吧!哎呀呀,难道是因为她每月总来的大姨妈,让她以为我有时候也会来那一抹嫣红?我滴个天呐,这是什么稀缺物种!
我受不了了!
苍天啊,求求你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吧,怎么什么智商的人都往这里带啊!
我觉得我不能再沉默了,不然,我怕一会我会变性。
“啊~~”我在睁开眼睛之前,先给小刁钻来了个提示,果然奏效,小刁钻的手立即缩了回去。
我慢慢睁开眼,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好半天,才道:“这、这是哪里?”
“你醒啦!”小刁钻并不为刚刚的动作感到不好意思,大概以为我真不知道,“爷爷,快来看看他是怎么回事,他又活过来了。”
老家伙在我五米开外的地方,捏着鼻子,斜着眼睛远远看了我一眼:“徒儿,你没事。”
我忽然又蒙了。
一股股尿骚味从我身上不时涌入鼻孔,我相信小刁钻也肯定可以闻得到。我怎么醒来了?不是在装昏迷的吗?
我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挽回我的面子了。
老家伙在远处咳嗽两声:“咳咳,徒儿啊,那什么,你刚刚击杀那白眼狼的时候,太过用力,把白眼狼的膀胱给打爆了,是不是撒了你一身的尿?”
说完,老家伙还对着我挤眉弄眼。
“师傅——”闻之,我简直感动得想要跪爬过去,可是,我看见老家伙撇着嘴一副“你别过来”嫌弃的模样,我就停下了,不过,我几乎是声泪俱下又叫了一声“师傅”。
危难之时,老家伙替我挽回这么大的面子,挽回一个属于男人的尊严,我开始有些喜欢这个老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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