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如果少了我一个,也许就会简单地多,安静地多。
我再也不会醒来,因为在梦里,我才拥有他。
尽管那是想象,尽管那是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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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不见我回应,童桦上了楼。
他拧了拧门柄,已经紧锁。
他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情,急忙一脚踹开门,冲进我的卧室。
“语凝,你醒醒,醒醒!”童桦摇我的肩,我却不省人事。
他匆匆抱起我,跑向医院。
途中遇到钟洁,他也丝毫没有理会她。
钟洁没有说话,只是紧跟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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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缓缓睁开眼睛,似曾相识得感觉。
洁白的帷幔,天堂一般的环境。
心下静静想着:纵使我没有死,可我的心,已经死了。
害怕看见童桦,急急忙忙拔掉盐水,很熟练。
因为已经很多次了。习以为常的快要撕心裂肺。
在从前吃安眠药的那几天,几乎是每天挂一次,但我总会拔开,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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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乱地打开门,抬眼间,看见了童桦。
我往他左边,准备离去,他却挡住,我向右边一走,他却又挡住。
“你,够了吗!?”我略带怒火。
“不够。”他的表情严肃起来,语气却淡淡然。
我的怒火顿消。
“回去。”他的语言简单的如水,却让人不得不照做。
我坐回病床,他很贴心地为我盖好被子。
“没事了,你就先出去吧。”我对他,却恭敬地下起了我逐客令。
“好吧。”他似乎很是勉强,留恋离去。
“喂!”他走出不久,我就呼唤了他。
“怎么了?”他满心以为我要改变这个决定,神情严肃中,有藏不住的一丝笑意。
“把门关上。”我把场面顿时变得尴尬。
“哦。”他轻轻回应,带上了门。
他走后,钟洁看到了他的背影,推开我的房门。
“你怎么又”我以为是童桦,情绪有点激动。
“是我。”钟洁轻轻启齿,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