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各自散去。
夏平安和布小英回山,刀疤继续留下观察京师的动静。
……
第一日很平静,第二日的时候,京城中就有消息传出来,吴夔杀贫民冒充军功升迁,贪墨粮草等等。
刀疤满脸兴奋地告诉夏平安的时候,夏平安一脸的平静。
“你做的?”
夏平安摇头。
“肯定与你有关。”
夏平安道:“吕城的效率蛮高的。”
刀疤看着夏平安道:“你说服吕城了?”
夏平安放下书道:“错了,不是我说服他,是他求的我。”
刀疤稍微错愕,尔后抚掌大笑。
“还是你有办法,为何你会知道吕府下人送的帖子不是喜帖而是吕城的邀请函呢?”
夏平安道:“如果真的是邀请函,收帖子的人应该是卫无音的父亲,而不是卫无音,所以这应该是吕城个人的邀请,目的吗,大概是宽慰一下他忧愁不想嫁的姐姐。”
刀疤笑道:“难怪你死皮烂脸地去卫府。”
夏平安道:“去晚了,我怕连门都进不去啊。”
刀疤道:“有把握吗?”
夏平安道:“这就要看吕城学到几分了。”
“你教了吕城什么?”
夏平安笑而不语。
……
冬日的午后是一天最暖也最容易让人犯困的时候,吕盛琰回来的时候,难得看见他的儿子待在书房看书而不是去外面鬼混。
“多看书,不要老想着喝酒逗乐。”
吕城恭恭敬敬道:“知道了父亲。”
吕盛琰心里有疑惑,怕看什么不该看的书,沉声道:“何书?”
吕城道:“北玄史。”
吕盛琰道:“难得你有这辛苦。”
吕城道:“前日酒宴,有人做了一首小令,感慨颇多。”
吕盛琰来了兴趣,能让吕城产生兴趣的小令,真是稀奇。
“背来听听。”
“世事那如人愿,富贵过眼云烟,雕梁画栋转眼成了瓦片,兴亡莫叹;明珠常与尘伴,居功要挟老枕边,谨慎清廉却遭了劫难,谁人能辩!”
吕盛琰轻笑道:“水平一般。”
吕城道:“卫聋子说其中用了两个典故,一个是王颐将军,一个是韩兴将军,我不知道,被好一顿嘲笑,今日特地翻二人的记载来看。”
吕盛琰道:“知耻而后勇,不错。”
吕城道:“孩儿还是不明白,按照您的教导让我们为人处事小心谨慎。韩将军一生小心谨慎,为何会被诛杀,王将军每次作战,都在外要求封赏,却能落得善终。”
吕盛琰兴致大好,难得吕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正了正衣襟道:“你记住了,为官者,想要善终,须察人观事,太宗皇帝疑心重,那时候王将军封无可封,又拥兵在外,焉能心安,王将军看似有恃无恐地要求封赏却能让太宗皇帝心安。韩将军太过清心寡欲,人若无欲,不是圣人,便是所谋甚深,所以才会被太宗皇帝猜忌忌惮,最后死于诬告。”
吕城笑道:“我还以为只有做了坏事的人才不敢太嚣张,需要掩饰呢。”
吕盛琰起身笑道:“莫要拿你小孩子的心思乱猜。”
吕城点头应下,吕盛琰走出书房,到了卧房前,身子猛然怔住。
他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