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皇甫谨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何时偷偷摸摸过?改名换姓只是怕连累他们在中洲的家人而已。”
“对,就像找武伯伯坑我一样,可光明、可磊落了!”
四个世家中,当属东方家承受的压力最重,除了正当发展,还要负责对澹台家的侦查,稍有一个疏忽,便是家破人亡的后果,而东方紫祺来鬼谷的时候年纪最大,知道家中的危机,所以四女中她是最刻苦的。
“雏鹰不经历风雨,怎么搏击长空?”
“哼,就不许我天才,天生就是雄鹰,不,雄鹰不配我的气质,我天生就是鲲鹏,上得了天、下得了海。”
“是,我承认,你是天才,你是鲲鹏,那这事算过去了?”
皇甫谨听着傲辰的谩骂,心里窃喜,口中捧着,这小滑头要是有其他办法折腾自己,就不会骂人了。
“过去了!”
傲辰回答的很不情愿,可他总不能打皇甫谨一顿吧?只能吃哑巴亏了,没事,有道是君傲辰报仇,十年不晚,以后逮着机会,一并还。
“其实找武帝测试你的事,也不能怪我,你是我们鬼谷有史以来,鬼谷心经修炼进展最快的一个,而且快的不是一点半点,就跟芝麻开花似得,时不时就长一节,怎能叫我不担心,前些日子武帝和我说你开始经历心神劫,我怀疑是鬼谷心经和新武道两相叠加,引来了心神劫,毕竟过满则溢,新武道或许就是太满了……千算万算,我还是过于追求完美。”
玩闹过后,皇甫谨就开始谈正事,脸上流露着无法掩饰的内疚,以前耽误了亦天,现在又让辰儿走这无法回头的险路,我皇甫谨这辈子怎么一直都在做蠢事!
傲辰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味,得安慰安慰,赶忙收起脚,正色的回答道:“这没什么不好啊,早来早了嘛,我早点渡过心神劫,剩下的日子就可以过得安安心心的,有什么不好?一两百岁渡心神劫,状态肯定没我现在好。”
“我仔细想过,如果你能把鬼谷心经修炼到我心永恒的境界,应该可以抵御心神劫,如果能达到出凡入圣的境界就更不用说,心神劫绝对会不渡自消。”
皇甫谨望着傲辰,十分认真的道,他向武帝详细的询问过心神劫发作时的各种情况,心神劫也超脱不了一个心字,鬼谷心经一定可以克制。
鬼谷心经共有七个境界,初入门不算,分别为见心明性,和光同尘,井中明月,上体天心,我心永恒,出凡入圣,不可说境界,最后这境界玄之又玄,无法形容,不可描述。
打从鬼谷子传下鬼谷心经,皇甫谨算是其中佼佼者,年纪不满百岁,就初步踏入出凡入圣的境界,可又出了傲辰这个妖孽,鬼谷心经的进展快的都让皇甫谨心慌,水涨船高,跟没有坎似得。
傲辰神情一喜,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脱口道:“那挺简单的嘛,我刚刚达到上体天心,再突突两下,就万事大吉了!”
“你达到上体天心了?什么时候?”
皇甫谨快步绕过书桌,抓着傲辰的手询问,有点不敢相信听到的话,他达到上体天心的时候是四十七岁,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了,在此之前,最快达到这个境界的人是六十三岁,可傲辰现在才几岁?莫不是他鬼谷心经修炼错了?
“在突破合天人的时候一起突破的……你什么表情,我修炼的肯定没错啦,鬼谷心经我三不五时就用,有问题我一定会发觉的,你别嫉妒我天赋好,又打什么坏主意,再乱来我跟你不客气啊!”
傲辰本来还说的有点自鸣得意,可一看到皇甫谨那若有所思的神色,就感觉很不好,赶紧挣脱皇甫谨的手,一个后空翻,接着把椅子隔在中间,很严肃的警告皇甫谨。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这么快,祖师爷当年都没你这么快的!”
皇甫谨像是没听到傲辰的话,在自言自语着,傲辰是他一手带大,苦心栽培,就算放弃报仇,也不愿傲辰出事。
“祖师爷是心经的创造者,摸着石头过河,怎么能相提并论?,肯定是因为我炼体有成才进步这么快,用脑子很费心力的,哪像你们,一个个都手无缚鸡之力,也有可能是我修炼新武道的缘故呢?合天人与上体天心境界很像的,我突破也是很应该的,不准你再捣鼓什么阴谋诡计,听到没有?我跟你说真的,别发呆了!”
被武帝打败的那次,傲辰想死的心都有了,就像一只凤凰被人告知你实际上是一只鸡,就是进了凤凰窝才混得这么好,平时还得装的跟没事人一样,谁能想到堂堂神话人物居然改容换貌,装成年青人来耍他,说起来也怪,他的脸是怎么变的?好像不是易容,很可能是一种功夫,琉璃的娘亲也会,回头得问问武伯伯。
“是这样的吗?”
皇甫谨感觉傲辰的话有点道理,眉头松开了一些,但仍旧有点没底气的反问了一句,毕竟鬼谷心经要是练错些许,都会后患无穷。
“肯定是这样,你看我用鬼谷心经都比你以前轻松,也更持久,你就省省心,别再琢磨着怎么害我了!”
同一件事情傲辰破天荒的警告了三遍,除了真心被搞怕了以外,也有他对皇甫谨无可奈何的缘故,这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做完对不起自己的事,把古董字画一藏,自己就一点辙都没有。
“好吧,那你自己注意点,一旦有什么变化,一定要告诉我。”
想想除了这个解释,也没别的理由了,傲辰的鬼谷心经进展虽然快,但确实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只能耐着性子叮嘱了一番。
“知道,知道!我走了!”
看这架势,爷爷应该是信了自己的话,赶紧跑吧,别又出什么幺蛾子。
…………
“你小子慌慌张张的干嘛?有贼追你啊?”
傲辰正跑着,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扭头一看,赫然是紫衣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