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楚俪取出掌上笔记本，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协议底稿稍稍修改了下，又用便携式打印机将协议打印出来，然而起身走向两位老总。
孙总跟李总面色不佳，“安总，我们都保证了，当着宋总的面保证的，哪还用得着——”
安亦茜面不改色地道：“当然用得着，毕竟，我也不怎么相信宋总，万一你们一方唱白脸，一方唱黑脸，合起伙来忽悠我呢？”
“……”
“……”
这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各个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宋瑾年。
宋瑾年没想到这丫头绝情成这样，当着这么多老板的面，也不给他丝毫情面——还是在他刚刚帮了大忙的份上！
状似无奈地勾唇笑了笑，宋瑾年从安亦茜面前走开，顺带取走了她面前那两杯白酒，落下一句：“安总让签，两位老总签了就是。”
那两位老总能说什么，彼此看了看，悄悄抹去额头的冷汗，乖乖签字，按手印。
“好！既然两位老板爽快，我也不能扫兴，这两杯酒，我代安总喝。”见楚俪收起了协议，回到座位上，宋瑾年清俊优雅地开口，话落，一手举起面前的白酒，仰头就干。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各异，安亦茜冷眼凝视，见他仰头，像喝白开水一样将那样烈的白酒一饮而尽，眉心不可遏制地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