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自己也弄不明白什么情况，但本着一定程度上相信秦无霁的原则，便说：“你还记得我在煦日诡境受伤失忆的那次么，师父说不是他弄的，应该是有魔物作祟。所以我怀疑师父让我来取东西，是想对付那魔物。无霁，那时你也去了，可发现了什么异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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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霁深深望了一眼姜拂。</p>
他自己便是姜拂口中的“魔物”，如今因为在人界生活，“魔”性未彰显，但他知道姜拂本人对魔族肯定没有好感。</p>
他不确定姜拂知不知道他的身份，两个人彼此默契地没有提起，秦无霁生性狷狂，并不畏惧天地间任何事。</p>
可他不由得想到以后，若是将他的身份摆在明面上，当世人对他深恶痛绝之时，他又有什么资格把姜拂留在身边呢？</p>
“无霁？”姜拂摆了摆手。</p>
秦无霁这才回神。</p>
他的脸色平静，甚至对姜拂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那魔物是什么东西。”</p>
姜拂：“真的？那是什么啊？”</p>
秦无霁：“食忆貘。”</p>
姜拂只听过食梦貘，但听名字，这要么就是同一个东西，要么就是亲戚。</p>
她用充满求知欲的目光望着秦无霁，后者与她边走边说：“他擅长吞噬记忆，真身是貘，修了魔道后，成为了魔君黎天座下弟子。”</p>
姜拂皱着眉头，“那他为什么要吞噬我的记忆？”</p>
“四百年前，魔君黎天身死，但魂魄不知所踪。有人说他在寻找新的容器，等到合适的容器出现，他就会死而复生，卷土重来。”</p>
姜拂听得云里雾里，还是不知道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p>
秦无霁继续道：“食忆貘这种东西呢，并不重要。”</p>
本来想说单是云宝都能给他吃了，但考虑到身份问题，秦无霁吞回了这句话。</p>
“最关键的是他出现在煦日诡境，也许是想救他师尊……”</p>
姜拂明白了，瞬间感到一阵不妙，“他师父在煦日诡境？是不是被镇压在那里了呀，所以食忆貘听到了风声就去救他，那我师父一个人怎么办，会有危险吧？！”</p>
看着姜拂急着回去的样子，秦无霁都后悔这么早告诉她这件事。</p>
“你师父神通广大，不会出事，与其担心他，不如多担心你自己。”</p>
姜拂道：“我刚才也还不错吧，一个人对付那么多人。”</p>
秦无霁不留面子，“连那些废物都打不过的话，你也可以待在家里哪都别去。”</p>
“……”</p>
姜拂很想替陶朵朵问他一句“您礼貌吗”，想想又笑了。</p>
笑完之后，她真诚发问：“我现在的实力很一般么？”</p>
秦无霁摇头：“称不上一般吧，只是聊胜于无。”</p>
“……”</p>
姜拂成功地被打击到了，于是转移了话题，问了一些关于魔君黎天的问题。</p>
在她对原文的印象中，魔界也是十分混乱的。</p>
好像是秦无霁把那些魔君的力量都吞噬了后就更强大了，因而才能与顾渊一战，成为他升仙路上最大的敌人。</p>
秦无霁没说太多，只是问她：“你觉得我很了解他们魔族么？”</p>
“我以为你知道的。”秦无霁违心地说：“毕竟你看起来像是活了很久，是个很厉害的老前辈。”</p>
“……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