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姑娘不觉得,有些许热么?”
“热?”我搔了脖子,“有一点热啊……”
“孔姑娘都热得冒了汗呢,我带孔姑娘去换件凉快一点的衣裳。”
“好啊,好啊。”
迷迷糊糊中,只感觉有人飞快地褪去了我的衣裳,替我盖上了一层……纱?!
“孔姑娘,你困了?”
“不困,我不困……”
“走吧我们到床上去……”
“不去……不去……”我突然觉得身上一股莫名的燥热与烦闷,只一拳一拳重重地敲在那人胸口,可是仿佛在这无边的香味中,都幻化成了绵绵的柔拳,我不住挣扎着,脚没有力道地胡乱蹬着,前世看多泡沫剧的直觉告诉我,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的。
“孔姑娘身子好轻啊……”他轻嗤了一句,将我放进一片柔软之中。
“不轻……不轻……我有四十斤……”
“姑娘可见过路边蒸粉糕的?炉里的气温越热,粉糕就越胀,到最后,嘭的一声,都撑破了。姑娘的衣服,好像也快要撑破了……”
“你走!你走!”混乱之中我竟发出了一声嗲音。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说:“姑娘怕是不会让我替你脱了这仅有的一件衣裳,所以我还是另想办法吧。”
突然气温骤减,热意全无,一阵寒意袭来,我被温差冻得发抖,他又轻笑道:“看来,冷多了啊。”
然后他替我轻轻盖了盖被子,又俯身钻了进来,抱住了我:“这样,就不冷了吧,繁缕。”
“你出去!”我哆嗦着跟他说。
“小缕,我是遥光,别动,太冷了。”
遥光?
“别说话了,睡一会儿吧。”他钻出来,又抱了一床狐皮裘子覆上我。
“晚安,唐遥光。”我迷迷糊糊叫到。
“晚安,小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