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唐遥光的笑声飘飘悠悠,在夜空中不安地飘撞。他仰天长笑,对月轻狂,最终只觉有不知名的东西早已从脸颊上留下,汇成一滴哀怆,砸入泥土中。
“殊不知,你是得力干将,还是左右监引。”
抛下这一句话,唐遥光慢慢走远了,边走边唱: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悬炽目送着他跌跌撞撞走出好远,才直腰起身,结果却听见后面有人幽幽飘来一句:“这句话送给孔繁缕,倒不错。”
悬炽稍稍一愣,继而行礼道:“二王爷。”
“行了,不必行那多礼数。”他略带玩弄地盯着唐遥光的背影,“估计,他怕是想与我们一行人各安天涯,犬马不再见了。”
“等下一世吧。”
那位王爷自是笑了笑,深沉地看了悬炽一眼:“你倒是忠心耿耿。”
悬炽拱了一礼:“不敢。”
突然,那王爷猛地靠近他,在他的耳边轻吐一口气,碎屑道:“可是不够明智。”
“王爷……”
“哈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着迈步走远了,“我们这家人都是如此,连教养出来的奴才也是如此,可谓是家风长存,纯正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