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人对自己爱理不理,官好不容易鼓起的底气又泄了,醒木一拍,喝道:“上刑!”
古连羲好笑地眯起双眼,泰然自若:“你敢?”
官轻咬唇,“本官说到做到!”
古连羲依旧是懒懒地看他,无话。
“上鞭刑!”官言之。
垂眸,这是在帮他复习那次的家法么?冷冷勾唇,淡然地看着这持鞭的大汉,一身白衣,腰系红带。
“你可知罪?”官挑眉,尽是分外轻松。
知罪?
不屑辩驳。
大汉浓眉微蹙,展鞭。这少年,狂妄,轻浮,不晓得天高地厚,寄人篱下,还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鞭怒下!
他羡慕嫉妒这少年心如磬石!而他自己、寄人篱下!恨——鞭鞭足矣致命!鞭,划破了少年的衣衫,血漫漫溢了出来。少年低望那伤口,咬牙,硬是不让自己痛出声来!好生倔强——
官淡然地喝茶,神色倒是那厢的惬意。
少年双眸微眯,半梦半醒,竟有几分君临城下的威严。
醒来时是在那个牢房之内。他的囚衣,已染成了鲜红,以那血干程度来看,大概、是半晌了吧、、
一双沧桑的眸子望向他。
看清来人,欲笑,嘴皮却分外的疼,让他轻轻“咝——”了一声。
“天啊、你这人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那贪官审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与虎谋皮算什么好汉!”虚斩痕右手轻轻碰了一下古连羲的伤口,又连忙抽回。
轻轻地眯起眼,淡淡启唇,“受教了、”
虚斩痕一个白眼,总算是问出了心中困惑,“你是怎么被捉进来的?难不成,你是反金啊?”语气甚是悠哉。
淡淡勾唇,“不是。我没有那样伟大。”
闻言,一挑眉,“那你是、”
“打了人。”听语气、漫不经心。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恩、以后别多管闲事哈、”虚斩痕一本正经的。
再是一抹浅浅的苦笑,朱唇轻启,话语竟是那样坚定,“不是。那个人,动了她。完颜千结、他敢动她,我亦是要灭了他。”
蹙眉,虚斩痕无话。
见此,古连羲轻轻一笑,“我知道一句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呵、你知道我最重哪几个字么?”
“为伊消得?”虚斩痕轻蹙双眉。
“不。”垂眸,他淡然,一字一句地说道:“终不悔!”
然,亦是只会、不悔。
此生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