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凡微微蹙眉,心中想着怎么能够摆脱刘邦这个家伙。
既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好欺负,又不能让他嫉恨自己。
这个程度可不好拿捏!
前者,参照易小川,被坑成死狗,修长城。
后者,看看韩信,削成了人棍。
如此,就必须态度强势,表明自己不好惹,但还要给他留点面子。
宁凡想了想,决定把这一切推到樊哙身上。
想到这里,他脸上堆满笑容,道:
“凡多谢刘兄,劳烦兄台跑这一趟,真是惭愧。”
然后不等刘邦有什么反应,立刻拉下脸,冷冷道:
“哼!”
“樊哙这厮,若是不想找回钱币,便当做是大爷赏他的;若是想要找回,那便如数回返。”
“何必拿一个铜板来羞辱与我!”
“还劳烦刘兄跑这一趟,岂不是想让我误会刘兄在其中有所贪墨?”
“明日,宁某必将取了樊哙狗头!”
这番话宁凡说的是寒气凛然,气势大盛;但凡是个要点脸的人,都会婉转掏出自己贪墨的那部分。
可是,宁凡低估了刘邦的脸皮。
只见刘邦眉毛一扬,神情陡变,将那铜板投掷于地,义愤填膺地道:
“宁兄弟说的不错!”
“没想到樊哙竟是如此无耻之人!”
“他这等作为,岂不是挑拨你我兄弟之间的关系?!”
我擦!
宁凡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知道你无耻,没想到你竟然无耻到这个地步!
难道你听不出来我这是影身寸你的吗?
这种婉转的,给你留面子的,推到第三个人身上的说法,你就理解不了?
刘邦眼珠转了转,维持表情不变,一甩袖子,冷哼道:
“宁兄弟,刘某这就去找樊哙,替你讨回公道!”
“告辞!”
说完便大踏步的走了。
宁凡差点仰天喷出一口鲜血,你这样真的好吗?
甩袖子的时候,我都看到那里面一大吊黄橙橙的铜钱了啊喂!
还很骚气的缠绕在手腕上,生怕别人看不见似的。
而且,你走的时候要不要顺手捡走了那枚铜币?
这操作也是没谁了!
看着刘邦走远,宁凡摇摇头,转身回屋。
他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极大的冲击,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缓一缓。
原本打算拿出来研读研读《龙象般若》的计划,都给搁置延后了。
一夜无话。
宁凡依旧是打坐入定代替睡眠,值得一提的是,现在的灵气浓度远远大于后世,普通地域都与民国时期四目道长那座竹屋的灵气浓度相差不大。
第二日一早,宁凡刚刚洗漱完毕,还没来得及计划一番今天的行程,就听得门外一声大吼。
“宁凡!”
“你这鸟厮,给某家出来!”
只见身躯魁梧,毛脸扎髯的樊哙手提一把斧头,在宁凡门外喊道。
喊声引起了一大群人的围观,议论纷纷,不知道是谁惹到了这个煞星。
宁凡只感觉莫名其妙,打开大门,就看到这个场面。
樊哙手中的斧头还在滴着鲜血,应该是刚杀过狗,配着他那张黑脸,更显得凶神恶煞。
樊哙见宁凡出来了,用斧刃指着宁凡,道:
“宁凡!”
“你为何羞辱与我!”
“不愿意吃我的狗肉也就罢了,为何到处扬言我樊哙的狗肉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