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梁子回应道:“我和王大富现在做的这个事务所,和老耿有一些生意上的往来,最近这一个多月,老耿好像也在调查九州鼎的下落。唉,别管这么多了,你就说行不行吧。”
他语气很急,弄得我也跟着毛躁起来:“行不行我说了不算,这事我得跟我师父商量一下。”
梁子顿了一顿,之后我就听他叹了口气,说:“唉,行吧。你啥时候给我消息?”
我说:“晚上吧。对了,耿师兄找九州鼎是……”
没等我说完,梁子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也没再给他打回去,提了自行车,就到艺术楼那边和梁厚载汇合,之后又急匆匆地回了家。
路上,我对梁厚载说了梁子的事,梁厚载也是建议我跟师父商量一下再说。
回到乱坟山的时候,我师父正坐在一张摇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翻看当天的报纸。
见我们回来,师父才放下了报纸,他盯着我看了一会,之后就挑了挑眉毛,问我:“梁子给你打电话了?”
我当时就愣住了:“师父,你怎么知道?”
师父笑了笑,说:“胡南茜今天打电话来说,耿有博从她那要了你的电话,我一猜就是梁子让他要的。怎么着,他在电话里怎么对你说的?”
我想了想,说:“梁子就是说,他和王大富发现了一个墓,还说那个墓和九州鼎有关。”
师父顺着我的话继续往下说:“然后他就委托你,让你帮忙查一查九州鼎的事?哼哼,这鬼主意,肯定是耿有博那小子给他出的。”
我望着师父,点了点头,之后又问:“耿有博师兄怎么知道秘门里头有九州鼎的线索,师父你不是说,那里面的古籍,一千年来都没人看过吗?”
师父摸了摸下巴,说:“的确,咱们寄魂庄的藏书阁,由秘门分成了内外两阁,外阁的古籍每一个人寄魂庄门人都能看,而只有能催动番天印的人才能打开秘门,进入内阁。可外阁中的书籍,也有很多是内阁中那些古籍的简抄本,耿有博大概是看过那些简抄,其中就有九州鼎的线索,只不过简抄本里的线索,肯定是不完整的。”
等师父说完了,我才找到机会说:“听梁子说,耿师兄最近也在调查九州鼎的下落。”
师父点了点头:“嗯,这很正常,你耿师兄是文物局的外派,他但凡是得知了这些古物的信息,肯定是要着手调查的。对了,这段时间一直忘了问你,番天印你现在能不能催动了?”
我想了想才回应师父:“上次用了大空术以后,我感觉自己的念力提升了不少,现在催动番天印,能支撑个两三秒钟。”
师父挑了挑眉毛:“才两三秒钟?”
我很无奈地冲师父点了点头,师父又问我:“咱们寄魂庄的秘术,你研究了多少了?”
“血符、大空术、催棺,”我掰着手指头说:“这三个术基本上能掌握了,其他的还没研究。”
师父点了点头:“嗯,术法这东西,修习的时候讲究循序渐进,不易贪多,现在学会了三种,已经不少了。好了,最近这段时间你先不要研究那些秘术了。”
他说话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一边朝着土房里走,一边说:“传承固然重要,可咱们这一脉除了传承,还有一些老手艺需要一代一代地沿袭下去。”
师父说话的时候,还冲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跟上。
我跟着师父进了屋,才发现此时的小屋里摆满了锯子、钉锤一类的工具,在墙角的位置,还放了几块硕大的木板。
一看见这些东西,我就知道师父要干什么了,他要教我做棺材。
头些年,师父就曾提过,我们这一脉的门人除了传承,还有三门手艺要学,造纸、木工、厨艺。
木工和厨艺都好说,所谓造纸,其实就是用土法制造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