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摸了摸下巴,一脸意味深长地说:“不过结婚这种事,也不完全是为了传宗接代,你可要想好了,别选了一个,负了另一个,可你终究只能选一个。”
师父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挠了挠后脑勺,问师父:“啥意思啊?”
可师父好像没打算解释,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快走吧,别琢磨这些了。”
我本来也没琢磨啊,是你先提起这茬的好吗!
不过我心里这么想,又不敢这么说,只能装模作样地点头,转身继续向前走。
可我还没走出几步,师父又突然说一句:“你成年之前,不许谈恋爱!”
他的语气好像是玩笑,又好像很严肃,弄得我心里特别扭。
默默前行了近半个小时之后,一个屹立在河道中的黑色石雕挡在了我们面前。还是那种两人高的无根石雕像,它的宽度正好能将整个洞穴堵住。
我凑到石雕前,就能听到石雕的身后有杂风涌动的声音,那些风声十分空阔,但不算太急。
在它的身后,应该是一个比较大的空间,可以粗略地判断,那个地方应该有很多洞口,每个洞都很深,而且通向不同的方向,不然不会有这么乱的风。
我和师父试着要将石像推到,可石像的底基似乎是陷入地表的,任我们怎么用力,石像就是纹丝不动。
我师父喘了几口粗气,对我说:“只能爬过去了。”
石像的表面因为常年被水冲刷,上面非常光滑,加上石面上还带着潮气,几乎感受不到摩擦力,而且石像上也没有什么凹凸的地方,无法借力。
这时候师父蹲起一个弓步,指了指石像的顶端。
我立刻明白了师父的意思,立刻后撤几步,然后一个猛冲,到了师父面前的时候,我抬起腿,师父立刻伸手拖住我的脚,在我奋力跃起的同时,师父猛一发力,将我向上托了一下。
师父虽然上了年纪,可力气依旧大得出奇,我借着师父的力气越过了石像的头顶,落地的时候,激起了大片水花。
就听师父在另一侧问我:“没事吧?”
“没事。”我应一声,解下背后的绳索,从石像顶端抛了过去。
师父借着绳索翻过石像,随后又拿出手电在我身上照了照,似乎是怕我磕着碰着。
我给了师父一个笑脸:“这没事,我落地的时候稳着呢。”
师父笑了笑,没说话,继续想着深处走了。
我和师父顺着河道走了没多远,一个硕大的空间果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这是一个非常宽敞的人工隧道,因为狐火无法照到隧道的尽头,我也估算不出它的深度,可仅仅是肉眼能看到的区域,就有有三四个足球场拼起来那么大,两侧的墙壁和十多米高的拱顶,都是用四棱石砖垒砌起来的,地河的水从隧道正中央流过。
在隧道两侧的壁面上,每隔四五米就有一个拱形的洞口,风就是从这些洞口中窜出来的。
而在每一个洞口左侧的地面上,都有一个狭长的凹槽,那些凹槽也就是一个巴掌的宽度,但非常长,从洞口一直延伸到地河边缘。
我和师父上了岸,才发现脚下的地面也铺上了石砖,这些砖板已经很有年头了,常年的湿气腐蚀让它们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破损,砖面上潮湿而光滑,走路时只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栽跟头。
师父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朝着其中一个洞口摸了过去,我将灯笼高高举起,给师父点着亮。
来到洞口前,我才发现这个洞并不深,从洞口到洞底,也就是不到十米的距离吧,可在洞最深处的石壁右上角,却挖了一个猴头大小的小洞,那是一个风口,风就是从那里灌进来的。
更奇怪的是洞里的摆设,很像是人类居住的卧房,在左右两面墙壁下分别有一个石台,一长一短,长的五六米长、高度和我的膝盖齐平,短的那个台子长度也就是一米左右吧,但更高一些,高度类似于我们平时吃饭用的餐桌。
除此之外,洞里还有一些四四方方的石块,如果较短的一个石台是餐桌的话,这些石块刚好能当做椅子来坐。
我们在洞穴里大体转了转,还发现在墙角的位置有一个两尺见方的洞,师父拿出军用水壶,倒了小半壶水进去。
之后师父就带着我回到了洞穴的入口,他蹲下身,看着地上的石槽出神。
没多久,我的耳边传来了细碎的流水声,竟有一缕清水流进了石槽,又沿着石槽流向了河道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