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义言辞恳切,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外公倒是有些懵了,原本还想让外孙能跟国医牵上点关系,以后不说平步青云,也剩过寻常百姓许多。可事情发生到现在,国医竟然反过来要拜师学艺,饶是连胥人生经验丰富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只能看着自己外孙,一切但凭他自己做主。
吴始依旧除了对待自己二老有些笑容,对待其他人哪怕是名满华夏的国医依然是一副淡淡的表情,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样说出一句让二老大跌眼镜的话“我师父虽然不在地球上了,我自己有择徒之权,但是你年纪实在太大了,成就有限,收你当徒弟,恐有损师门威名。”
李明义暗叹一声,心道高人门徒果然没这么好当,可依旧不甘心,身子弯得更低了“明义天资愚钝,古希之年不过如此造诣,确实难入高人法眼。但我这一生学医,治病救人无数,从不为虚名浮华所累,只为解救众生病痛,往小师傅可怜老头我一片丹心,带我华夏医道,扬后世威名。”
吴始依旧摇头“我说了,你年纪太大了,现在医术在世人眼里看来神仙,于我之辈实在稀松平常,我不能收你为徒。”
李明义唯有苦笑,世人都赞自己天资聪颖,成为国医之后更是兼济中西,原以为中医之路自己已然走到尽头,这十几年来斗志也消散了,无非就是带带徒弟,游历天下。如今见到如此神技,方知其道博大,重燃求学之心,恨不得再多活百年好好学习,可眼前之人竟然嫌自己年龄大天赋低不肯收徒,莫非我这一生早年辉煌,到了晚年竟要郁郁而终了么。
“不过”吴始笑到“虽然不可收你为徒,但我观你有医者仁心不假,求道之心也算坚定,我倒是可以暂时收你做记名弟子,我之所学会尽数传你,但能吸收多少全看你自己。如果有一天你达到我的要求,那再议收徒之事,也算我为华夏中医留一丝香火传承,你可愿意?”
李明义呆了几秒,随后一脸狂喜,就像小孩得到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师傅在上,记名弟子李明义叩首拜师,有生之年弟子绝不会做有辱师门之事,谨遵师命,扬我华夏医道。”
“哎哟,李国医你这是做什么,你年纪这么大了还跪小始,会折寿的,我们家当不起当不起哦。”外婆外公连忙搀扶李明义起来。
李明义只是抬头回应道“华夏先人曾言,人无大小,达者为师。小师傅要传给我的东西,比什么都珍贵,我这几个头是必须要磕的,太师祖二老就不必阻拦我了。”
太师祖?外公外婆这下是彻底蒙圈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自己两人就成了国医的长辈了?这辈分还高的吓人啊。
两位老人心中惶恐,吴始却受得坦然,道“起来吧,头也磕完了,明日六点我在这里等你传你些东西,只此一次,未来能走到哪一步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但是在没有达到我的要求前,对外亦不可宣称是我徒弟,我说的可还清楚。”
李明义站起身恭敬道“弟子清楚,弟子必然勤学不辍,希望有生之年得以发扬师门光大。”
吴始微微点头,道“对了,今天出手山下救人实属无奈之举,我现在只是个学生并不想如此高调。你身份特殊,找个方法帮我圆了这个场子应该不是问题吧。”
李明义非常开心,看来自己对于师傅也不是一无所用,保证道“小师傅放心,我这就通过我的渠道联系山城的领导,就说山下的那幕是老朽受意清理门户,绝对不会让人打扰小师傅的。”
“嗯,那就交给你啦”吴始满意点头,能被称为一国圣手,与各个级别的领导人必然有不小的联系,若是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他也白顶这个名头了。于是便放心地带着外公外婆下山回家,临走之前道“以后见面,喊我吴始就好,小师傅小师傅的,配上光头,跟和尚一样。”
李明义笑着点头称是,恭敬地目送祖孙三人离开,随机拿出手机拨打一连串号码“吴高官您好,是老朽李明义。。。。。。”
再说吴始带着外公外婆回到自己家,外婆绘声绘色讲述着早晨发生的一切,父母半信半疑,怎么也想不通儿子从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怎么就多了个师傅,又怎么会医术连国医都要拜师。但外婆腿脚回复的喜悦冲淡了这些疑惑,反正儿子多一门本事也是好事。一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过了周末。第二天一早吴始依旧上山修炼,李明义已经早早等在了凉亭内,说是来此匆忙身边只带了一盒百年的灵芝和山参当作拜师之礼日后再行补过并留给了吴始自己的联系方式以便今后联系。吴始依约传了他木系功法一篇,神农真药九章,九脉玄针一套,授业之后也不管李明义领悟了多少就此飘然离去,只待他一人站在亭内静静领悟,心里对吴始的敬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