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王鹤谭全身肌肉紧绷着,像只小豹子。
衣裳本就破烂,在水流的冲刷下很快就烂掉。
血液在体内疯狂的运转,心脏在血液的带动下以远超正常的速度跳动着。在体内传出三道轻响,似某种东西被打开了一样。
在这一刻。黑褐色的杂质和着暗黑色的血液,从王鹤谭的毛孔排出,又再次被水流冲走,周而复始。
又顺着水流流了好一段距离,王鹤谭身上的皮肤也开始皲裂,宛如褪皮的蚕。
褪下的皮肤也随着河流的冲刷离开王鹤谭的身体。
坚实的皮肤出现在王鹤谭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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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是村的老户了,有着一个媳妇儿,和媳妇儿一起生了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三口在张家村过着安稳无比的生活。
老张主要以打猎、种地为生,每日去山中狩猎小兽,有时会带一些野果回来,再配着自家种的小米,总是吃得油光满面。
虽有些时候打不着小兽,有些时候收不着小米,但他还有湖里的鱼可以抓着吃,一日三餐自给自足,日子过得快活自在。
这也是一个很平常的一天,老张很走运的在山里打到了两只肥兔子。很是开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哎!水那边怎么有人啊?不会是哪家的孩子落水了吧,得去看看!”
老张看着远处一个小河滩边,一个影子横卧着。
于是老张小跑着过去。
到近处一看,竟发现黑影是个青年,五官端正,身子看着不算很壮实,可有种协调的美感。
“快醒醒!”老张放下手中的兔子,使劲摇了摇眼前这个少年。
少年咳出了几口水,多了几丝生气,可是依旧倒在地上,没有半分醒来的迹象。
“还活着咧!”
老张用手使劲按少年的胸口,反复十几次。
少年吐了一地的水,脸色红润了一些。
随后老张把少年背上背,提着兔子。
往村子方向赶去。
村子西南方的一角,妇人端着水盆向小院隔壁屋走过去。
“他婆娘!”
老张推开门,手里是包好提着的兔子,背着一个身上水淋淋的人。
妇人从厨房走出,看见老张背上的人。
“出什么事儿了?”
“这人在水边卧着,怕是溺水了,还有些儿生气,你给看看,该咋整。”
女人赶忙接过少年,用手在他鼻下摸摸,感受到了一股子气息。面露喜色。
“我用王先生教的法子试试。”
妇人要老张把少年倒着抱起来,双手夹住年轻人的肚子,使两下力,少年又咳出一滩带着点奇怪颜色的水来。
虽还没醒,但面色却是红润了不少。
“孩他爸,先把他把身子擦擦,别让人着凉了。再去把王师傅喊过来,让他给看看!我先去理张床!”
说完女人进屋忙活去了。老张把少年放在了屋里的长椅上,用褐布粗糙的擦了擦这年轻人的身子,再在箱子里面找着一件衣服给他套上,匆忙的出门走了。
不一会儿,老张领回来了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汉子肩上背着一个大箱子。
张嫂放下瓢和衣服,把他领到少年的身边,对着汉子说道:“王先生,这孩子溺水了,快看看他吧。”
王先生凝眉,可望向躺在床上的人儿后,皱着的眉儿缓了几分。
“看他气色还不错,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还是得再看看,别落下什么疾了。”
王先生又仔细看了看此时被安放在床上的少年人,用手掐了掐少年的人中,摁了一下胸口,取出一根银针扎了进去,带出一点血。王先生点点头,再在胸口使劲摁了摁。挤出更多的血。用一个小竹瓶子装了起来。
最后取出一块褐色的小枕垫,将少年的手安放在枕垫上面,伸出两指左右前后捏拿,细细地把起脉象来。
这一把脉,便用去了大半炷香的时间。
老张和他的老婆张嫂十分的紧张。
“怎么样!这孩子还有救吗?”老张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小伙子身体很好呢,没事的,大概晚上就可以醒了,记得给他弄点芦花鱼鱼汤喝。”
王先生指着王鹤谭道,随后开始收拾起自己的包袱。
“这样啊!”老张也是舒了口气。
“既然如此,那我便告辞了。”王先生收完东西,向老张一家子作一个揖,算作告辞。
老张不想让人家白跑一趟,连忙上前挽留。王先生是村里的医生,啥病都会治,但他从不收礼,也不要村里人的半点回报。
最奇怪的事是,王先生用药治病后都要人用鱼汤补身子。
不过,这鱼汤的补发也确实有效,很多老人在喝了鱼汤后,从卧床不起,到能走路了。
“王先生,在我们家吃点饭再走吧。帮我大忙了,也没什么好给你的,今天正巧,打了两只野兔,一起来吃吧。”老张满脸的谢意的邀请。
“不用了,今天家中还有事,实在不方便停留,张老,我真得走了。”王先生去意很坚决,也很符合他的性子,对老张再作一揖。
老张也回作一揖,将王先生送了出去。
“老张,咱改天送点野味过去吧。王先生一个人也怪不容易的。”张嫂道。
“嗯,好的,改天多打点东西送过去。不过就怕人家不收。”老张琢磨着道。
傍晚。
王鹤谭自睡梦中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