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棍子不算粗,抽在人身上带出血檩子,那两个混混被他抽的嗷嗷叫。
“你个老东西,居然也敢打我们兄弟。”
叶桂山身后的小头头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上,叶桂山吃痛噗通一声跪到地上。
“你个老东西居然也该打我们兄弟!”
几人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叶桂山佝偻在地上抱着头,疼是只剩下哼唧。
“要不是我们兄弟还有事今儿个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捡了地上的铜板袋子,那人掂了掂格外满意的带人离开去到了下一家。
自赁的院子到期,曲清言就交代千山时刻留意叶桂山一行人的动向,他们回到村里又被冯茂才派去的打手抢了身上的铜板,千山派去人赶在关城门前将消息全部送了回来。
“少爷,你说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
千山实在想不通叶桂山这群人到底存了什么年头,年前赶在封印时来公堂闹事,摆明了是想要咬冯茂才一口,现在曲清言交代了要要他们一个公道,他们倒是跑了。
曲清言淡笑着放下曲文海送来的回信,“不过是心里存着侥幸罢了,以为有我在背后撑着,冯茂才就再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
好死不如赖活着,年前时的叶桂山是走投无路,只能用这样看似鱼死网破的办法。
过了月余的舒坦日子,那样的激烈的手段如果不是再被逼到一定的份儿上,那点反抗之心他怕还激不出来。
只曲清言之前算的是冯茂才那人心都黑透了,他是当真会逼着叶桂山去卖儿子,却是没想到也几个打手居然会看上他家里的婆娘。
西北风沙大,农户人家常年下地干活,女性衰老的极快,她虽没见过叶桂山的婆娘,可这县城中寻常人家的女的过了三十面庞都会苍老的厉害,更别提村子里的。
这些混混口味倒是重了些。
她这般想着,又想到曲文海送来的消息便又说着:“将动静盯紧了就是了,从现在开始他们不论来找你们做什么都不要应下,尤其是诉状,你们谁都不许再插手,可是明白了?”
千山迟疑的点了点头,“少爷,这是为何?”
“京里派了钦差和监察御史来西北,咱们总要给钦差大人留点事做。”
她原本是想赶在开印后,钦差到之前先处置了冯茂才这群人,到是也好个钦差和朱瑾睿留个克己办公的形象。
可她转念就又想到,朱瑾睿会把她弄到这寿阳县来定是有他的用意,这寿阳县的这笔烂账她之前既然没碰就不如一直不碰,也免得到时有事说不清。
想通这其中的关键,她就刻意去纵容叶桂山那几人,看他们过完这舒坦的日子,是否还能生出状告冯茂才之心。
若是可以,她就按原计划去行事,可那群人……
人性不过是禁不住考验罢了。
她的解释不算清楚,千山听的有些糊涂,只这些事曲清言不细说他们也不打听,跟着大安就出门去忙其他的事。
曲清言又捡起曲文海送来的书信,曲昭英的亲事就定在春日里,曲文海是盼着她可以回京,但也知钦差一旦到了西北,她同余有台就要从旁协助。
只又说着礼部已是在准备花名册要给太子和几位藩王议婚,聂皇后的意思是全部赶在秋日前完婚。
曲清言看着这段话不由得一愣,她竟是忘了朱瑾睿的府上还没有豫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