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工资,上个月二百三,这个月一百三,一共是三百六,你数数。”老板娘递给我一沓钱,又望了一眼我旁边的灵艳和立红:“过了八月十五,这儿也没什么事了,休息一段时间,上班时再给你们打电话。”看着她们出去了,又转向我:“我觉得这份工作不太适合你,你还是找一份比较适合自己的工作吧!工资全部给你结清了。”我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它掉下来。这意味着,不会打电话通知我了,我不用再来了,我被“炒鱿鱼”了!
这样的情形,我不知经历过多少次了。这次只工作了一个多月,就被辞了,也难怪人家会辞我。
那次,老板娘教我订蛋糕盒,先把底儿绞八个小口,要对称。一连几个我都铰不对称,重铰,好不容易对称了,又把口铰成内窄外宽了。底儿算是做好了,轮到钉盒体了。又把钉书机用反了,钉的那面露出来了,太难看,拆了重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钉了一个,又盖不上盖子了,又得拆了重钉。老板娘不耐烦了:“你真是个老笨妮儿!”
装好袋子的面包,从里屋拿到外边门市上去。我用两只手托,一趟能拿五六个。老板娘见了:“傻!你只捏住袋角,一只手最少也能拿五个!”
几个面包要用大箱子搬出去;一斤蛋糕要称上半天;用锯子锯个面包也要学上半天;表被我摔了三次,都不知往里挪挪;大圆蛋糕每次倒换时都被我墩一个坑;……我太笨了,笨得都“老”了。
像我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