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抽根烟吗?”听到这个消息秦天并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呆愣在一旁,默默的吸烟。
陆主任点点头,并将他带到了指定区域。
“预计还能坚持多长时间?”他的声音低沉黯哑,听着有一丝冷酷绝情,只是脖颈间暴起的青筋显示出他的无奈和压抑。
他们这类职业是见惯生死的,敌人战友见过太多惨状,可这回他却惶恐了。
这是杨鹏的女儿,唯一的女儿!医生说她要死了,没救了。
这个认知压得他透不过气,比亲眼看着杨鹏在自己面前倒地还难受。
其实他心里早就猜到这样的结果,如此的高温别说是一个发育并未完全的孩子,就是自己一个大人扛过去也够呛。
只是心存侥幸,希望上天可怜这个幼小的孩子,奇迹能降临。
“这个说不好,如果三天之内温度依旧没有办法控制到正常值,那么她将再也无法看到这片蓝天。”
“如果她能挺过来呢?我是说她能和正常人一样吗?”
“这不可能!假设她能抗过来,高烧必定破坏她的神经系统,痴傻和耳聋已经是我能想到最好的结果,更多的可能是成为活死人。”
陆主任直觉的反驳,人人都希望有医学奇迹,可奇迹之所以为奇迹是以为几乎从未出现过。
“好,我知道了。但我依旧恳请您尽量救治,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别放弃。我已经在战场上失去了我的兄长,再不能……这是他唯一的孩子,是他留在这个世上最后的印记。”
秦天双眼通红,哽咽的说不出声。
陆主任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他得再去联系下中心医院的老伙计,他是个大胆的或许有办法。
不过,董沁这丫头眼光确实比新华好,起码这个秦天看着是重情义的。
果然,杨柳的情况很是反复,物理退烧没多久又开始低烧,第二天就如同陆主任预计的一般陷入了昏迷。
她的呼吸越来越弱,心跳频率越来与慢,如若不是偶尔面部还有些表情,大家都以为她已经死亡。
也就是因为杨柳的情况复杂难测,陆主任和自己的好友争吵冲突频发,几次差点掀翻会议桌子。
此时,他们又因为治疗方案意见不同,产生了分歧。
“郑清远,我不同意你使用新药!它还处于实验室研究考察阶段,不适合进行临床试验,病人使用后会有什么样的后遗症谁都说不清。保守治疗,我们还是使用阿司匹林。”
中心医院的郑主任被自己好友气的鼻子差点都歪了,拍着桌板反驳。
“难道阿司匹林的副作用就小吗?对乙酰氨基酚虽然国内用得少,可外面也是有先列的,成功的案例书上你不是见过吗。”
是,陆主任确实见过,可那是在几年前。
经过这几年的消息封闭,谁知道这个药现在是什么样一种临床结果?而且书本上的知识如何能照搬照用?
这是对病人极度不复杂的表现,违背他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