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猜测着眼下自己所遭遇的情况,甩甩有些发胀痛的头,起身试探性喊道:“有人吗?这里是哪里?你们想要什么?”
一片死寂,无人回答!
她用脚步丈量着自己所处的空间,外左边走五步碰到了墙壁,往左走七步依旧是墙壁,笔直的往前走,这回近十步才碰到物体,用手触摸冰冷刚硬,
直觉告诉她,这应该是铁皮门,完全封闭的没有把手;只在门的顶端和下方有连接的缝隙,若她猜的没错一个是通气口,一个是递送水和食物的窗口。
种种迹象表明,她被圈禁在一个不足15平米的空间,阴冷潮湿。
杨柳慢慢的退到床上,双手抱膝窝在角落,回忆着自己陷入这种境况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从火车站的汇合再到卡车事故,可以说一切是什么的自然,令人找不出一丝破绽。
若不是自己身体特俗,有一定的抗药性在最后一刻保持这清醒,眼下一定会以为自己的这次报道是个陷阱,一场预谋的绑架。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是在歹徒的手中,而是在接受一项心里战术考验。
这里不是监狱,却别监狱更加可怕。
没有光、没有喧闹、更没有可以交流的人、陪伴她的只有黑暗和孤独。
孤独的人总是容易胡思乱想,随后衍生恐惧,而在黑暗环境中恐惧会被无限量的放大,更何况在陷入这个境况之前,还遭遇毫无预兆的灾祸。
恐惧其实并不是最可怕的,令人心悸的是当这种情绪被无止境的蔓延开来产生幻觉很容易让人崩溃。
心理承受能力强大的人,若是能保持头脑清醒,便能克服其中的障碍;可若是胡思乱想陷入幻境中,心理防线一旦被突破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杨柳想明白这些人这次想想要考校什么,反而冷静下来咒骂道:“n、of、 bitch,设计这一切的人真是变态。”
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咒骂正通过安装在铁门上方的窃听器传输到监控室呢。
“哎呦,这个中尉竟然这么快就醒了。罗辑,你是不是偷偷的怜香惜玉,减轻了伎俩;或者因为药品奇缺买的假药?”
外号牲口的董瑞面无表情说道,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年他是那一批醒最早的,花了36个小时。
罗辑是孤鹰连的队医,是方德不知道从哪里诓骗来的医学院高材生。
此时他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本子上的公式所得出的剂量,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道:“不应该的,一针下去,就算是身体健壮的成年人都得睡上一天一夜,怎么她摄入了这么多醒来的这么早?”
他不死心的再一次计算着杨柳摄入的药剂量,挠挠自己的脑门,拍着桌板道:“牲口,我觉得你说的对,这批药肯定是假的。我要去找司务长算账去,竟然拿假药糊弄我。”
小毛想拦却没拦住,抱怨道:“你做什么刺激他,小心司务长知道扣怎么补贴。”
董瑞不以为意,看着众人道:“除了这个可能,你们谁能解释她为什么醒这么快?”
监控室内的众人摸摸自己的鼻子,默认他说的话有一定有道理,不然没可能他们会跟死猪一样昏睡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