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自己此时正承受着折磨,自然能理解他隐瞒的初衷,却不代表赞成这种做法。
秦椋看着她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总是愧疚为何没有同她一起留在缅国。
他的惭愧自责令她明白,互相将对方放在心尖的恋人不应该隐瞒,而是共同面对。
一无所知比一起承受更痛苦。
“我记得西方婚礼结婚誓词中有这样经典的一段话:我愿意她(他)成为我的妻子(丈夫),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这和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有关吗?”他不解道,毕竟这同两人之间的话题相差甚远。
“当然有关。”杨柳肯定道:“一个男人最狼狈脆弱的时候便是他失败或者生病的时候,在这种时刻能陪在他身边的必定是至亲挚爱的人。”
“我无法理解,您为何不给她这个机会?我母亲经历过许多不幸,十分的敏感,有些话不喜欢明说。你的隐瞒会让她怀疑,你不再需要她的陪伴。”
“这怎么可能?”他站起身大声咆哮,喃喃自语道:“即使你全部说中了,可她为什么不能直白的告诉我,而是一次次猜测争吵,消磨我们之间的感情。”
“这估计才是我妈最恼怒的原因,您至今还不知道她看中什么,为何生气。”
杨柳无奈摇头,指明道:“您没让她尽到做妻子的义务,却让别的女人做了她该做的事情,对她来说这是一种不信任和摒弃。”
“这种事,无论多缺心眼的女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现在外面的人还打上门来,义正严辞的让她还你自由,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种羞辱。”
王炽听言整个人冷静下来,仔细思考着她的话,越想越觉得自己做错了。
牟小巧虽然不是自己叫过去的,但他没有拒绝便是错。
更该死的是,他还同她抱怨自己老婆的不是,无疑是雪上加霜。
杨柳见他的头沉思也不催促,安静的坐着,水手拿起一瓶酒为自己倒了一杯,细细的品味着。
她从为想过自己竟然会同王炽将这些,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错了!大错特错!我下海的初衷是为了让你们三个过的更好,若是这个家散了,我努力赚钱还有什么意义?我真的不想和你母亲分居或者离婚,我该怎么办?”
王炽颓废的说着,重重叹息,心灰意冷的拎起酒瓶连续灌了好几口,半点不顾出院前医生的叮嘱。
幸好杨柳特意拿了低度数的米酒,可手术后的人这么喝也是不成的。
杨柳仔细打量了他许久,确定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点,伸手抢过酒瓶,重重的放到茶几上。
“我记得您没有下海经商的前最常干的事便是去医院接送我妈上下班。”
“嗯?”王炽愣神,又开始转不过弯来。
他再一次觉得有个聪明思维活跃的女儿真的很是令人头疼。
话中有话,在这一点上齐家人大多如此,若是思维满一些根本无法立马领会,十分令人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