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流刚把白月盈的手臂掰开一些,白月盈已踮起脚尖,凑了过来,撅起樱唇,轻轻贴在他的唇上。
江拾流如遭电击,脑袋瞬间一片空白,再也不能自制,紧紧抱住白月盈的纤腰,笨拙而热烈地回应着,什么都不去想,只想撅住这片甘甜,这清香,这柔软……
在这小小的山洞内,一时之间,两人皆是意乱情迷,浑然忘我。
片刻后,白月盈突然合起樱唇,无力地从江拾流脸旁滑落,轻轻靠在了他的肩头。
江拾流大口的吸气,如不是怀中那真实的温热,几疑身在梦中,等回过神来,见白月盈还是没有声息,红着脸,轻声唤道:“白……姑娘,刚才我……”
等了半响,还是没半点声息,江拾流微感奇怪,又晃了晃白月盈的肩头,依旧毫无回应,急忙把白月盈放下。
只见白月盈恬静淡然,只是面容有些泛白,任江拾流如何唤她,就是没有任何反应,就像已安然睡去,再也不会醒转。
江拾流大骇,急忙在她鼻间一探,见还有气息,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江拾流在飞云剑派的一个弟子身上,扯下一大片的衣布,将龙牙剑包好,挂在腰间,背起白月盈向洞外急速掠去。
一直掠出二十几里,方出了这片林子,来到一座小镇上。
江拾流问清小镇上最好的医馆,不敢多做停留,便背着白月盈快步行去。
这最好的医馆,也就是一间简陋的小房子,外面挂有一张救死扶伤的小木匾,里面只坐有一个昏昏欲睡,年岁半百的老郎中。
江拾流叫道:“大夫救命!”
那老大夫给江拾流这一声叫,吓得差点从坐椅上跌下来,待看清了来人,咕哝着道:“这么一惊一乍地干嘛,该死的救不了,不该死的不用救,也死不了。”
江拾流道:“小的鲁莽了,但真的是十万火急。”
老大夫一指靠里的木榻,说道:“好了,先把病人放在上面吧。”
江拾流依言把白月盈轻放在木榻上,守在一边,寸步不离。
老大夫瞪眼道:“年轻人,你这样挡着,让我怎么看病人?”
“哦。”江拾流尴尬地挠挠头,退到了一边。
老大夫拿过一张矮凳坐下,这才慢悠悠地伸出两指,搭在白月盈的左手腕上,开始把脉。
江拾流忐忑不安地看着,那老大夫却是眉头紧皱,接连叹息了几声,又摇了几次头。
“大夫怎么样了?”江拾流小声道,老大夫的神情让他心底有些发颤。
“全身经脉枯歇,无药可救!”老大夫把手收回,声音斩钉截铁,毫无迟疑之处。
江拾流呆住,这句话如一把铁锥,狠狠刺进他的心里,“不可能,她还有气息……分明还活着……”
那老大夫道:“我都说了是枯歇,所以并不会马上死去,而是生机会一天天地散去,照我看,这姑娘活不过七天。”
“七天……”江拾流喃喃道,目不转睛地看着榻上的白月盈,这绝美少女眉眼依稀如昨,却始终不能醒转,或许再也没法醒转了。
“年轻人节哀顺变,”老大夫叹道,“你来得正巧,今天我正要去西街寻一口棺材,给自己做准备,不如你和我一同前去,说不定我们俩一起买,还能和钱老板砍砍价,省下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