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拾流按耐下来,更是放缓了行舟的速度,远远吊在后面,只远远看着,暗道:“再次见面,连话都不能说了。”
过了一会儿,白月盈拿出一枚玉珏,轻轻吹奏起来,曲音轻柔缓慢,似絮絮低语,又如春风微拂,涤人心脾。
江拾流闭上眼,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等他醒来,发现小舟已靠岸,而白月盈也已不见踪影。
江拾流翻身站起,伸了伸懒腰,发现小舟前头的木板上,赫然刻着四个清秀淡雅的小字,“好自为之。”
江拾流身子一震,向四周望了望,大声叫道:“白姑娘!”
四周寂静无声,只闻飞鸟在枝头跳来跳去,发出叽叽喳喳地悦耳叫声。
江拾流呆立片刻,摸了摸下巴长长的假胡子,看了那四个小字一眼,跃上岸边,施展轻功向古丹城奔去。
一颗柳树后,白月盈慢慢转出,望着渐渐远去的江拾流,朱唇轻启,喃喃道:“我该怎么办……”
江拾流进入古丹城,发现古丹城内挤满了各式各样的江湖豪客,拿刀带剑,或独行,或一大帮人,每间客栈都在外面贴了一张告示,宣告客房已满。
同时每家酒楼、小店内,已没有空着的桌子,全部上了酒菜,旁边也都是坐满了人,叫天嚷地,满面酒光,划拳海喝。
“看来这几天,城内的生意一定很好!”江拾流苦笑,在城内走了一圈,走到听风阁前,发现这里竟也聚齐着许多江湖豪客,手里皆拿了一张他的画像,坐在地上,比对着过往的行人。
江拾流走到一个虬髯大汉前,嘶哑着嗓子问道:“这位大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那虬髯大汉看了他一眼,道:“你胡子不错,很直。”
江拾流道:“大哥你的胡子更好,虽然有点卷,但不失威武霸气!”
那虬髯大汉呵呵笑道:“哪里,兄弟客气了。”指着手中的画像,道:“看见没有,这人就是江拾流,江湖缉拿令要缉拿的那个,听说此人曾到过听风阁,俺们寻思着这家伙可能还会再来,因此守在了这。”
江拾流看着那张画像,点头道:“画得很像嘛。”
那虬髯大汉狐疑道:“你见过他?”
江拾流知道说漏了嘴,打了个哈哈,笑道:“没见过,我是说,和我想象中的很像,不过你们都盯在这,江拾流来都不敢来,岂不是没什么用处?”
虬髯大汉道:“兴许江拾流早就不在古丹城,躲到别处去了,这不是找不到他,到这里来驳一个机会嘛,聊胜于无。”
“原来如此,领教了!”江拾流拱了拱手,转身就要走。
虬髯大汉道:“兄弟去哪,闲来也是无事,何不和俺们坐在这里盯,兴许还能有些收获。”
江拾流道:“我想去听风阁打探点消息,但不知为何,大门一直紧闭着。”
“你也是去打探江拾流消息的吧?”虬髯大汉道:“不用去了,这几天来,去的人太多了,柴公子气恼,直接宣布闭阁一个月,谁也不了。”
“哦。”江拾流捊了捊胡子,心想得找一个办法,既不引人注目,又能进去找到柴羽,好拿到冥山七鬼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