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清禅师道:“没错,我们刚才一路查将下来,都没有发现那贼人的踪迹,几位施主可有发现行迹可疑的人物经过?”
“没有。”
“我们刚刚被醒来,什么事都还没太弄明白呢。”
“……”
九人都是大摇其头,一问三不知,反而把怀清禅师等人问得一头雾水。
怀清禅师道:“诸位施主稍安勿躁,请把双手伸出来,掌心向上,配合一下我们的检查。”
其他人虽都感莫名其妙,但还是依言伸出了双手。
怀清禅师一一看过去,都很正常,并无不妥之处,点了点头,便欲转身离开。
忘过道:“师父,有些不对,这里只有九个人。”
“哦?”
“能参加明日群雄大会的游侠儿,总共有三十人,住了三间厢房,那么每间就应该有十个人才对。”
一人道:“有一个肚子疼,出去上茅厕了。”
另一人笑骂道:“上什么茅厕,能上得这么久,脚麻得估计都走不动路了。”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向江拾流睡的地方看去,气氛莫名其妙地有些紧张起来,怀清禅师后面的那些僧人,紧了紧手中的熟铜棍。
怀清禅师道:“施主,请起来一叙。”
房间内安安静静的,盖在江拾流身上的被子毫无动静。
怀清禅师踏前一步,扬眉道:“施主……”
话未说完,被子突然扬了起来,所有人都是吓了一大跳,那几个拿熟铜棍的僧人喝了一声,冲上前来,差点乱棍打将下去。
“他姥姥的,什么鬼?”江拾流睁开惺忪睡眼,低声骂道:“老子半夜去上了躺茅厕,这才没睡得多久,你们就又来打扰,还让不让人睡了?!”
怀清禅师道:“请施主把双掌伸出来,给贫僧看一下。”
江拾流狐疑道:“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娘子,大师父看我手干嘛,小的手粗糙得很,还是不要污了大师父的眼睛。”
朱不语等人都是忍住了笑,却又不敢真的笑出来,一个个憋得一脸通红。
忘过恼江拾流无礼,道:“你这泼……”
“哎,出家人岂可口出妄言。”怀清禅师挥手截断了他的话,面上还是不怒不喜,涵养极高,耐心地给江拾流讲了事情的前后因果。
“早说嘛。”江拾流笑着伸出了双手,“大师父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打扰诸位施主的清梦了。”怀清禅师看了一眼,转身缓步出去,忘过哼了一声,跟着走了。
“好险!”江拾流暗暗松了一口大气,实际上在被中时,他早已把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奈何被中黑得很,看不清自己的掌心,并不知自己在接那茶杯的时候,会留下何种痕迹,刚才实是硬着头皮伸出的双掌,没想到竟蒙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