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拾流道:“你为什么想学武功?”
伊和道:“我想不被人欺负,还有……如果马贼来了,可以保护爹娘和姐姐。”
江拾流笑道:“小小年纪,可比我以前有志气多了,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选择相信神耳大祭司,还是相信你自己?”
伊和茫然地挠了挠头,“这个有什么不一样吗?”
江拾流道:“当然不一样,等你想清楚了,再来告诉我,到时我再决定,是否教你武功。”
伊和懵懂地点头道:“那我想明白了再说。”
他们回到伊家时,伊丹和伊和的爹娘已经回来了,三人正在把屋内的铁具往外搬。
伊丹的爹叫伊满,是个高大汉子,满脸虬髯,手上生有许多老茧,应该是常年打铁留下来的痕迹,伊丹的娘亲邬氏则是个温婉的中年女子,与伊丹有七分的相似。
两人听闻金焰山的马贼到了自个家来,来不及把打好的铁具交付完,便匆匆地赶了回来。
“姐姐,我来帮你们!”伊和小跑过去,帮忙把小的东西搬到屋外。
伊满放下一柄大锤子,向江拾流走了过来,“马贼来的事,丹儿已经告诉了我们,有劳江公子相助,救了和儿、丹儿,把马贼给赶跑。”
江拾流眼角余光瞥见伊丹正向这边望来,笑道:“你们不也救过我的性命么,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理。”
伊满拿出先前江拾流给伊丹的珠子,“这颗宝珠太过珍贵,还请江公子收回去。”
江拾流道:“不行,你们的房子因我被毁,这是我给你们修葺房子用的,怎能再收回来。”
伊满道:“圣泉镇没有当铺,这颗珠子虽然珍贵,却并没有什么用处,只会遭贼人的惦记。”
“这样吧,这颗珠子就当做是给江公子的工钱。”
“工钱?”
“伊家就我一个男人,要把这几间屋子修葺完,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如果有江公子的帮忙,用不了几天,就能全部修好。”
江拾流看着面前这个中年人,常年的打铁,令他的脸变得有些黎黑粗糙,甚至瞧来有些木然,眼底却是饱含着人情世故,似藏有无尽的智慧在里面。
“我这个工钱可多了一点。”江拾流叹道,不由自主地接过那颗珠子,重新放回了腰间的锦囊。
……
高座上坐着一个白袍人,面部隐在黑暗中,只有一双泛白的眼睛,偶尔会亮起,“你说的可是事实?”
连彰匍匐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毕恭毕敬地道:“千真万确,那江拾流确是从中原来,定是十恶不赦之徒,望大祭司尽快把他驱逐出四圣地,以免多生祸事。”
白袍人道:“此事我已知道,你先回去吧。”
连彰又拜了一拜,方才兴奋地起身离去。
旁边一个年轻的女子道:“神耳大人,您意下如何?”
神耳大祭司道:“那江拾流能打跑沙星海,自也是地境高手无疑,现在沙星海的事还没有解决,我们不能再多方树敌,只要他不来招惹我们,我们也不去招惹他,两处相安无事,那是再好不过。”
那女子道:“那童男童女的事,何时进行?”
神耳大祭司道:“不宜操之过急,现在四圣地的人,还没有完全信任我们,再等等吧,其他祭司那里如何?”
那女子道:“也还没有什么大的动静。”
神耳大祭司道:“此事关乎我荒神门的命数,必须谨慎行事,只要下错一步棋,就是满盘皆输。”
那女子道:“贡蕾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