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大义焦急道:“那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看着?”
班文柏目光一闪,右手张开,扼住宋漳的喉咙,“快叫你的十个手下把功力撒掉,否则我掐断你的脖子!”
宋漳好整以暇地道:“他们只听命于圣上,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
班文柏冷笑,慢慢加大力气,直到宋漳翻起白眼,几乎要咽气,这才把手放开。
宋漳脸涨得通红,大口喘着粗气,笑道:“不只你们练武的不怕死,我们文人也可以慷慨赴义!”
江拾流只觉自己孤身一人,正在与一座大山博弈,进退不得。
“知府大人被贼人抓住,大伙先把屋子围住,一只鸟也别给飞了出去!”
“是!”
屋外人影纷乱,盔甲碰撞声铿锵有力,随后全部凝定下来。
每个兵手上都举着一个火把,将屋外照得亮如白昼。
一个武官模样的大汉提刀走了进来,先将屋内的情形看了一遍,然后大声喝道:“两人贼人,还不放了知府大人!”
班文柏把手按在宋漳的头顶,道:“你若敢再过来一步,咱们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雷大义道:“宋漳大人的性命,可远比我们这些粗人要金贵。”
宋漳道:“史源,无需惊慌,你先退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得进来。”
“下官得令。”史源对宋漳微一躬身,又看了班文柏等人几眼,这才退了出去。
宋漳微笑道:“现在海龙宗若肯归顺朝廷,也还为时未晚。”
雷大义呸了一声,“要我们给你们这些狗官低头,做梦!”
宋漳摇摇头,他发现这些人,确实粗鲁得紧,在他看来,意气用事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人有时候得学会向命运低头。
江拾流再无他法,只能先把这十人的内力一点点吸进体内,再使出流月引,把吸来的内力全部卸到脚底下,地面开始龟裂,继而渐渐往下坍塌。
雷大义道:“宗主好像快要坚持不住了。”
班文柏紧盯着江拾流那边的局势,道:“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相信宗主。”
在旁人看来,两边势均力敌,甚至江拾流还处在下风,即将落败,却不知江拾流正慢慢地扳回劣势,把胜算一点一滴拉向自己。
一时之间,屋内都是无话,这一场无声的较量,谁也不知道最终结果会如何。
江拾流双腿至膝盖以下,已全部没入地面中。
班文柏默算着时辰,暗道:“已经是五更天!”
宋漳被江拾流点住的穴道还没解,依然保持着刚刚起身的怪异姿势,笑道:“你们宗主真是了不得,竟然能坚持到现在,不过败局已定,宋某奉劝你们……”
话说到这里,突听江拾流一声低吼,内力倒灌而出,十个高手分崩离析,如天女散花般,全部往后倒飞出去。
这十个高手当中,只有最前面的三个是地境高手,到最后也只剩这三人还活着,其他的都是瞬间气绝身亡,但这剩下的三个地境高手也并好受,全身软绵绵的,爬也爬不起来。
宋漳面朝大门,看不见身后的情况,还以为是江拾流败了,面上笑容更盛,“哈哈,我就说江拾流必败无疑!”